难道是今天中午那场究极社死把他磨炼出来了
喻繁对着陈景深的脸心不在焉琢磨了一会儿,陈景深忽然就着姿势,偏头靠过来。
喻繁捏他的力气更大,把人拦住,突然白。
因为陈景深太坦荡了。
总是一张不关心事的冷漠面瘫脸,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从不掩藏自己对一个同性的喜欢,不论是在别人或是自己面前。这些性格在学生时就初具雏形,长大成熟以后更加肆意。
会受影响很常吧。
喻繁看着他冷淡又深邃的眼睛,忽然问“陈景深,你怎出柜的”
陈景深沉默片刻“其实没特意去做。”
“大一的时候人告白,我说我男朋友。起初人以为是玩笑,拒绝多了,加上”陈景深顿了一下,“就信了。”
“加上”喻繁不耐烦问。
“次喝多,叫了你的名字。”
“”
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来,在心脏里滋滋冒泡。喻繁冷着脸说“陈景深,你这酒量还敢喝酒,丢不丢人你。”
想起那晚,陈景深眨了一下眼。
其实没喝醉,也没喝多。
就是单纯想叫你名字了,已很久没叫过了。
“就那一次。”陈景深说。
喻繁盯着他的鼻梁,过了好久又含糊问“那你家里呢。学校这多人知道,不会传到家人那里”
“不用传。”
喻繁愣了一下,猛抬眼看他“意思”
“我高就跟他们说了。”
喻繁表情怔怔,手也慢慢松垂落下来。
“你怎说的。”
“说我喜欢你。”
“”
喻繁要不是见过他家里人,都快觉得他这柜出得无比轻松。
而且
“陈景深,你傻逼”喻繁说,“我都扔下你走了,你还出柜说喜欢我”
陈景深笑了下“这不是捡回来了”
“”
胸口又酸涩,喻繁绷着脸躺回沙滩椅,又忍不住继续问“说完之后呢”
陈景深垂眼两秒,伸手去划他手心“也没。被骂了句,打了个耳光,说要送我去国。”
手指一紧,紧闭双眼的人嘴唇颤了颤,把他手指握住了。
陈景深“监控换了最新款,给我找了心理医生,还想没收我手机,我就离家出走了。自己出去租房子。”
手被紧紧牵住,扣紧,拢指缝,陈景深能觉到他扑通扑通的脉搏。
陈景深“第一套房租在七中附近,小,但够用,没住个月就毕业了。第二套房在江大附近,当时奖学金,还参加了个比赛,租了我们那时在网吧看的第套房,没住多久房东那边说要用房,就住回了学校宿舍。”
“第个房子,就是现在的。公司附近,视野好,够住两个人,就是家具没买齐,比较空。要不要去住天”
喻繁听得认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后知后觉睁眼,呆滞对上陈景深的眼睛。
陈景深捏了捏他的手指。
“喻繁。”他说,“想不想回南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