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嘭”地声,脆弱的楼板像砸落什么重物。门外人下意识随着声动静抬头看,发觉什么都看不见后又望向门里的人。
准确来,是望向门里的那只胳膊。里面的人并没把门完全敞开,露了点门缝,从他们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只自然垂下的手臂。
左宽盯着对胳膊流畅分明,又恰到好的线条,喃喃“我草,喻繁,么多年没见,你变壮了”
“你看我了吧,他真胖了,那拳头照就是昨天发我的”王璐安激动道。
章娴静震惊“但我上次见他,真的很瘦,腿看着都快赶上我了宁城的健身教练么牛逼吗”
他们动静太大,隔壁住户开门不爽地探出脑袋来,看看他们,又看看地上的彩带。
左宽对上对的眼神,不爽地皱眉“你看几把”
邻居往外站了站,露出他的花臂。
“几把扫把我们就能把地打扫干净”王璐安从善如流地抓住左宽,“抱歉啊大哥,我们兄弟今天生日,打扰了打扰了,个我们会肯会收拾的走走走,进。”
王璐安完伸手推门,用,没推动。
他愣了下“干嘛呢喻繁,赶紧让我们进”
“等下。”门内的人偏了偏脑袋,露出半边脸。
张脸冲击太大,门外人同睁大眼,尤其是章娴静,表情又惊又呆又震撼。
“我草”左宽瞠目结舌,脱口而出,“喻繁,你现在怎么得跟学霸么像了”
章娴静“”
陈景深瞥他眼,没回答,嗓音冷淡沙哑,“吃早餐了么”
王璐安“飞机上吃了”
“楼下有家茶楼,再吃顿,”里面的人,“我请客。”
话音落下,“啪”地声,门又关上了。
“”
人齐齐面对着门,走廊陷入阵古怪的沉默,风吹,彩带呼啦啦地飞起来。
左宽“王璐安,你是不是记错地址了”
王璐安“没啊。再了,就算我真记错地址,那我他妈也不知道学霸的地址啊”
“有道理。那学霸怎么在喻繁家里难道也是来他过生日的么早”左宽认真推理呢,手臂被人戳了戳。
章娴静漂亮的指甲晃了晃“我支烟。”
点燃烟,章娴静副看破红尘、感慨颇多的神情,高深地朝天吐了口白雾。
“哎。”王璐安,“我觉得不对,学霸刚不是光着膀子么”
左宽哦了声“对喔那可能是昨天就到了,跟喻繁睡了晚。”
“咳咳、咳咳咳”章娴静被口烟呛到,惊天动地咳起来。
陈景深关了门,进屋仰头,问刚才发出剧烈动静的人“刚才怎么了”
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老子怎么了
“陈景深”连滚带爬冲下床、在首致命的生日快乐里光着身找遍整层二楼的喻繁,此刻抓了枕头挡在身前,脸蛋红到爆炸,用杀人的语和最轻的音量质问,“我内裤呢”
看清楼下的人,喻繁脑子又麻了,“你,刚才,没穿衣服,就开门了”
“穿了裤子。我了早餐,为是外卖。”陈景深挑能的,然后道,“内裤洗了,昨天不是脏了么。”
“”
“你拿新的。”
“”
喻繁紧紧抓着枕头,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脑子里那些昏暗暧昧的画面删除,又咽了咽口水,喉咙阵抽疼。
几个深呼吸后,喻繁“拿宽的。”
陈景深挑了会,听见悉索声响,抬头看见他男朋友楼上的垃圾袋系了个死结。完了嫌不够,在外面又套了个新的垃圾袋,又是个死结。
喻繁下楼,陈景深已经把楼收干净了,喻繁昨晚在楼下都坐他腿上,沙发幸免于难。
屋里味道太怪了。喻繁把窗户全打开,刚准备浴室看看昨天清理的候有没有遗留什么不能见人的就被牵住手腕。
“难受”
手被甩开,喻繁面无表情地脱口问“你呢草你晚上试试”
陈景深闻言顿,喉咙滑了下,垂眼抿唇道“没舒服么”
喻繁“”
他立刻想起昨晚陈景深也是把他按在枕头里,问他舒不舒服。他不话,陈景深就弄得更凶,跟现在根本不是个嘴脸。
当然现在的嘴脸也没好到哪。
“陈景深,你最好是能忍住,你敢笑出来,我杀了你。”喻繁冷声。
“”
陈景深按捺着嗯了声,然后想起什么,低声道“昨天好像弄了点进,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洗干净,肚子疼跟我。”
“”
喻繁冷话都懒得放了,他拎着垃圾袋往玄关走。
袋子里的东西没法见人,得拿到楼下垃圾车扔,左边袋扔下面,右边袋盖上面
喻繁满脑子盘算,开门的那刹那,外面股推迎面而来,他毫无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外面个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来,关门,反锁,呵成
“我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