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有一盘吃剩的花生米和鸡爪。
陈景深感觉到自己书包被拽了一下,他收回视线,任由喻繁牵着走。
男生脸色冷漠,似乎对这种情景习以为常。
喻繁的房间是单独锁着的,进去还得用钥匙。
打开门,喻繁把人推进去,扔下一句“你先坐”,扭头又去了客厅。
喻繁房间窗户大敞,通着风,干干净净,没什么味道。
陈景深站在原地,沉默地巡视。
房间很小,一张木床,旧衣柜,和桌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了。
书桌上面全是岁月痕迹,有撕不干净的贴纸,用圆珠笔写的字,然后是刀痕和不知怎么戳出来的凹孔。
床头的墙上贴着奖状,贴在下面的基本都被撕得只剩边角,上头倒是有些还能辨别出几个字。
目光聚到某处,陈景深微微一顿。
喻繁进屋时陈景深已经在椅子上坐着了。
他反锁上房门,把刚找来的椅子扔到陈景深旁边,然后弯腰打开右边第一个抽屉
陈景深看到满满一柜子的应急药品。
说是药品都算美化了,实际就是消毒水,绷带,创可贴这些能应付了事的东西。还有一罐没有标签的透明玻璃罐,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
喻繁挑出几样搁桌上,撩起衣袖说“手拿来。”
陈景深摊开手放到他手里。
楼下传来收废品的喇叭声,偶尔有汽车鸣笛,楼层低,楼下麻将砸桌的声音都听得见。
陈景深很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满脸伤的人小心翼翼地拿棉签给自己那小伤口消毒。
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陈景深手指轻轻一蜷。
喻繁立马停下来“疼”
陈景深沉默两秒,绷着嘴角“很疼。”
消个毒都疼
“怕疼还过来干什么乖乖呆在教室考你的试不行”喻繁嫌弃地拧眉,下手轻了一点。
陈景深看着他的发旋,忽然问“墙上的都是你的奖状”
“不是。”
“亲爱的喻繁小朋友,恭喜你在菲托中小学生夏令营中表现突出,获得最热心小朋友称号”陈景深念出来,“小朋友干什么了”
“”
喻繁抬眼看了一眼墙,还真看到了这么一张奖状。
“谁记得。”喻繁说,“再废话,把奖状塞你嘴里。”
陈景深很轻地眨了下眼,莫名有点跃跃欲试。
收拾好伤口,喻繁打开那个玻璃罐,一股浓浓的、有些呛鼻的味道传出来。
“是什么”陈景深问。
“药酒,我爷爷留下的。”喻繁想起这位同桌有多金贵,蘸了药酒的棉签停在半空,“不过很臭,你擦不擦”
陈景深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把青了的地方抵到了棉签上。
药酒抹上皮肤,喻繁把棉签扔到一边,拇指抵在上面很轻地摁了两下。
边按边说“忍着,要按一会才好渗进去。”
按好之后,喻繁松开他的手。
然后重新拿出一根棉签给自己消毒。
陈景深坐着看他“要我帮你吗”
喻繁熟练地把棉签往伤口上怼,眉毛都没皱一下“不要,我手又没断。”
几分钟后。
喻繁艰难地把手绕到后背,棉签伸进后衣领,努力地摸索疼痛的位置。
妈的,怎么会有傻逼跳起来用手肘顶人后脖子
陈景深起身“我来。”
喻繁“不”手里的棉签被人拿走。
陈景深走到他椅后,往他后领里看了一眼。
脖颈下方到肩这一块,青紫一片。
陈景深眼神沉了下,棉签刚要沾上去。
面前坐着的人忽然解开一颗校服衬衫的纽扣,然后随意地把衣领往后一拽,露出大片皮肤。
“快点。”喻繁把陈景深的椅子拉过来,手肘支在椅背上,脑袋一趴,催促,“随便涂涂就行。”
平时他脱了上衣擦药会方便很多,今天陈景深在,他莫名有点不想脱,才会磨蹭半天都没弄好。
拉点衣领倒是无所谓
个屁。
喻繁脖子很直也很细,陈景深手指摁在上面涂药酒时,无意识地比了一下。
喻繁倒吸一口气。
“痛”陈景深问。
喻繁硬邦邦地说“没。”
“那你抖什么。”
“谁特么抖了”喻繁一字一顿地说,“行了别按了。”
他说着就想起来,却被陈景深桎住脖子,不让他动。
“等会,还没渗进去。”陈景深说。
“”
喻繁后悔了。
他就应该等陈景深走了再上药。
随着陈景深一句“好了”,喻繁立刻坐直,猛地把衣领拽回来扣好。
他抓起东西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