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哥仨凑一块,每一次不得聊个口干舌燥所以赵刚给他们安排了个宽敞的地方。他们并没有在团部聊天,毕竟影响不好,生活上的事儿在外边解决。
赵刚也是个蔫坏的人,他特意把老哥仨聊天的地方安排在秀琴家里边的外屋,谁让村里边就秀琴家的房子大呢
于是乎哥仨算是聊开了,赵刚还有工作需要巡视,杨鸿儒则作为陪客在屋里变端个茶倒个水。要说别看这屋子破旧,但是这次谈话的级别可不低八路军三个团长坐在一块侃大山,除了总部机关还有谁有这牌面
所以杨鸿儒一个参谋长伺候局也算看得起他一般人连端茶递水的资格都没有
“坐三位团长坐”杨鸿儒一边端着水壶给丁伟、孔捷、李云龙倒水,一边安排大佬坐下。
“杨参谋长,你也坐下不用见外屋里也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丁伟笑着道“老李呀找到老婆没有啊”
要不怎么说光棍一聊就聊老婆呢丁伟也不能免俗,一张嘴就是娶媳妇。
李云龙淡定地道“现在还没找呢,这不是打仗嘛”
孔捷扎心道“老李他哪有那个本事你看他长得傻大黑粗的早把妇女们吓跑了但凡他要有小杨的三分模样,都大不了光棍”
丁伟附和道“我琢磨也是,谁跟他谁倒霉当战士那会,我跟他一个班啊这小子睡觉打呼噜,比发动机还响开始全班战士给他吵得啊后来也都习惯了,最后发展到老李要是不打呼噜,全班人都不睡觉了。”
“哈哈哈”李云龙也不以为意都是真事啊这个洗也洗不掉啊
“有一次啊连长派我去侦察。我回来都已经半夜了,我一进屋,这班里的七八个人,眼睛睁得像个铃铛。我就奇怪了,弟兄们怎么不睡觉啊大伙说了,你不打呼噜我们睡得着吗”李云龙绘声绘色地讲道。
杨鸿儒也跟着乐,李云龙的呼噜确实快够得上噪声污染级别的了。杨鸿儒选房间向来都挑离李云龙最远的那一间没别的,噪声污染能少一点。
丁伟接着讲故事“后来老李躺下了,没三十秒钟雷声便响起来了。战士们总算松了一口气,没一会儿全睡着了。可谁知道半夜的时候,敌人摸上来了,那一颗炮弹就在院子里炸开了。好你俩猜怎么着大伙谁都没醒还以为老李打呼噜呢”
“倒是把老李给炸醒了这小子抄起枪就冲出去了,你说这事怪不怪老李一出去,全班人都醒了。怎么回事听不见他打呼噜,能特么的不想吗”丁伟又来个神转折,乐的老几位哈哈大笑。
孔捷道“哎老丁啊咱们几个老战友也得帮老李张罗张罗这事。老李虽然有点小毛病,那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好好的。不耽误娶婆娘生孩子。咱不能看老李打一辈子光棍吧”
“是啊你呀,就找个耳背的吧啥都不耽误”丁伟满满嘲讽地建议道。
李云龙撇嘴“当年咱在十里八乡那可是有名的俊后生,不比那小兔崽子长得差说媒提亲的差点没把我家门槛踢平喽那把我娘高兴的,瞧瞧这个,看看那个还都挺顺眼的,娶谁都行是啊她模样长得差的敢到咱们家提亲吗可是我谁都不要,嘿嘿嘿,把我娘给急的可是咱心里踏实,你想啊,咱是那闲的住的人嘛早有相好的了你们还别不信,咱那想好的,论模样那是没得挑。”
丁伟不耐烦地问道“行了行了,你就说走到哪步了”
“哪一步说出来吓你们一大跳都亲嘴儿了”李云龙牛皮哄哄地说道。
孔捷哈哈大笑“老丁啊,他把梦里的事儿都当成真的了。他以为自己呀,是西门庆咧”
李云龙自己都乐了“你们还别不信,就在打谷场的草堆里。要不是赶上黄麻起义,老子参加了队伍,如今这娃都生一炕了。”
这个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再编故事老李那点墨水也不够啊于是他连忙转移话题。
“老丁啊,去年鬼砸大扫荡你们新一团损失大吗”李云龙聊回了正事。
丁伟叹口气“减员三分之一,损失不小。”
“减员三分之一就算不错了,我新二团伤亡都达到三分之二了,这还不包括非战斗减员。突围以后,我手下就剩三百多人了。全团营连排干部里边,就剩下一个副连长。其他的,全部牺牲了。”丁伟郁闷地说道。
李云龙抿抿嘴“都差不多,我们独立团也没好到哪去。窝囊啊老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战士损失三分之一,干部伤亡了一半心疼的我直哆嗦娘的,这口气难咽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跟小鬼砸总体上实力悬殊太大,再加上大扫荡之前八路军的队伍发展过快,战斗人员素质下降,又缺乏装备,不吃亏才怪呢说老实话,老李我还真得感谢你。新一团的家当是你置下的,我丁伟吃得是现成的。突围的时候,新一团一亮家伙八挺九二式,二十挺歪把子再加上掷弹筒、迫击炮,朝鬼砸包围圈集中火力一个点狠揍,当时就把鬼砸打蒙了。新一团一天之内,突破鬼砸三道封锁线,三道啊”丁伟也是个厚道人,知道自己吃得是现成的。
“嘿嘿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知道说句公道话。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