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砚低头发了句消息,扔给她“好了。”
柒安看到上面停留在跟妈妈的聊天页面上,一分钟前发的消息,说妈,今晚跟朋友住,不回。
这是她平时说话的语气吗
好在柒母追问的特别厉害,不然柒安真不知道怎么回。
第一次跟爸妈撒这种谎,心理压力还蛮大qaq
裴绪砚又带她打了几把游戏,然后两人看了电影,恐怖片,柒安吓的炸毛,直往裴绪砚怀里钻,尖叫出声,裴绪砚聚精会神的盯着投屏看,弹了柒安一脑门,低骂“你吓到我了”
“”
总之,身后年轻而有力量感的身体,还是从某种程度上给了柒安很大的安全感,她靠在他怀里,坐在床上看投影,房间昏暗暗的,氛围感拉满。
“你记得捂好我眼睛啊,千万别松手。”柒安不停地问,“刚刚那个鬼脸还在吗”
他说“不在了。”
柒安睁开眼,然后跟鬼脸四目相对。
“啊”
裴绪砚笑的胸膛震颤,在柒安生气前把她扑倒,柔软的被子蒙住了两个人,然后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卸了柒安所有力道。
最后电影讲的什么,柒安记不太清,只记得裴绪砚恶劣的行径。
她以后再跟他看鬼片,她不是狐狸她是狗
晚上十一点多,柒安有点犯困,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她睡哪,怎么睡,原本消失的紧张感重新席卷而来。
“先去洗澡,东西用我的。”
“哦。”
柒安磨磨蹭蹭的洗完澡,空气中弥漫的沐浴露是干净的薄荷味,她没衣服穿,裴绪砚给她找了件他没穿过的衬衫。
身高差摆在那,她穿起来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衬衫衣摆垂到大腿根往下一些,白衬衫是潮的,双腿雪白纤细,皮肤微微透着红。
柒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裴绪砚盯了她两眼,意味不明的啧了声。
“有问题吗”她声音很软。
“没。”他放下手机,走进浴室。
柒安僵硬的坐着,背脊绷直,尤其是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这该死的浴室还是磨砂的,她甚至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轮廓,脑袋里的画面乱七八糟,脸红心跳。
他洗的远比她快,赤着上半身就出来了。
柒安甚至不敢往他身上看,谁知道男人直接走过来,然后把她拉到怀里就是一顿亲,气息碰撞微乱,她闭着眼,睫毛颤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怕吗”裴绪砚喘着气,在她耳边问。
柒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今晚不碰你。”裴绪砚哑声说,让她张嘴,她晕乎乎的照做,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强烈的荷尔蒙在呼吸中冲击着。
最后他真的没碰她。
卧室里的灯关掉了,一切平和而静谧,他抱着她睡觉,周围陌生的体温心跳气味,独属男性结实的骨架,一切的一切,她感觉她正被爱着。
那时柒安在想。
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情,她永远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三月初,这场漫长的冬天终将结束,寒冷的气息已经成为过去,初春的气息提前笼罩了宁城。
宁城第一中心医院。
急救室的红光不停闪烁,邵向露瘫软的跪在外面,面对邵庭彬的行为,痛苦不已。
他们好像陷入某种沼泽中走不出来了,只要将当年最腐烂的根从血肉里挖出来,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