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着话。
“谢洵,万一以后我死了,就再也没有我这么爱你的人,你可怎么办呀”
“再娶一个。”
他在阳光下,倨傲道。
不。
从订婚的那一天起,殿中长跪,圣旨赐下,再无回旋余地。
孟棠安永远是谢洵的妻。
生是,死亦是
咕咚、咕咚。
海水波送的声音送入耳边,淹没了口鼻。
女子青丝在水中飘动,不断的下坠
好冷。
一辈子都没有过的冷。
原来,人在濒死时,真的会看到自己这一生
克星、神经病、累赘。
迟早跟她爸妈一样。
这是大人贴在一个七岁孩子身上的标签。
孟棠安带着这个标签活好多年。
长辈们将她像货品般讨论,辗转寄居在不同的家庭中。
这一次,她不想再被廉价的抛弃了。
说谎的孩子有糖吃。
当二叔家孩子打破了餐盘,害怕被责罚,诬陷到她身上的时候。
她看到所有人都在哄着那个孩子,忽然就笑了。
眼中透着隐秘的兴奋。
她不觉得委屈,不觉得难堪,因为她发现了于她而言,终身受益的一点
这件事成了孟棠安七岁时的启蒙教育。
学会说谎,且要会说谎。
事件、时机、表情,还有选择对象缺一不可。
她开始在不同的人身上试验,开始学会各种各样的话,当长辈对她露出明朗的笑容,真心实意的说“棠棠真棒”
孟棠安尝到了谎言的果实。
甜到让人近乎疯狂。
于是这一生,就走向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