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一直明白的道理。
就像花开花谢,所有人都会离开,到最后只有自己。
谢洵也会输,也会死。
有人护着的感觉很奇妙。
只可惜孟棠安狼心狗肺。
一点、也不、稀罕。
“那你惹我不开心,我可以打你吗”她真诚问。
“你活腻了”
谢洵舌尖抵了抵侧脸。
孟棠安很是遗憾。
女子皮肤温白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又娇气,磕碰都能留下痕迹,以至于落下巴掌印的时候格外刺眼。
谢洵拿起旁边的药膏给她脸上抹药,指尖有些凉,动作算不上轻,疼的孟棠安直皱眉头,笑着问。
“我被打,洵郎心不心疼我”
他掀了下眸。
“心疼的话”
“人我可以给你收拾,这笔账我替你算,别想着走。”
孟棠安衣衫单薄,眉目低垂,睫毛承住了一小片的烛光,白生生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谢洵一开始就是看上了她这张脸,恰好也不厌恶同她接触,才动了养在身边的心思,充其量就是养了个宠物。
气氛陷入了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在上完药之后,谢洵摩挲着她侧脸的伤,平淡开口“我不会娶她。”
孟棠安很疼,一直忍着没说话,听到这句话,眼睫动了一下“那徐北侯会娶别人吗”
听着这个称呼,谢洵脸上也没表情,将药膏扔在桌上,似笑非笑的,随口道“会。”
“也是,像徐北侯这样的人,怎么会一生不娶。”
孟棠安神色轻松,歪头端详着谢洵,视线描绘着他精致冷峻的轮廓“章小姐有句话说的没错。”
“嗯”谢洵不避不闪,由她打量,从孟棠安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喉腔中滑出懒懒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