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上青烟缭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李月龙和伏黑惠在院子里喝茶,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只是安静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霎那间便消失不见。
朱陶人还没出现,声音便已经传过来了,将宁静一扫而空。
李月龙和伏黑惠相视一笑,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个展开,同时将视线汇集在一处,一起静静的等着朱陶的出现。
仍旧穿着红色长衫的朱陶满脸的怒气,快步朝着两人的所在地走来,“月龙少爷,禅院甚尔那个家伙跑回日本了,说有什么大事,我呸,他能有什么事”
见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伏黑惠,朱陶上前将手搭在他的身上,十分真诚的提议道“惠,我们来玩一场禅院甚尔狩猎游戏吧”
伏黑惠并不是很想,并且十分的拒绝。
“我之后还要上学,没这个时间,我很忙的。”
他觉得在上学前的这段时间,和李月龙相处,都比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来的好。
“可是,你不想见他吗”朱陶很是不解,毕竟这对父子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难道都不会彼此思恋的吗
可伏黑惠并不这么想,他没有什么恋父情结,他只要知道那个家伙还活着就行了,而且就像世界上不会有相同的叶子一样,每个家庭的相处模式都不一样,他家现在这个模式就很好。
“一年几次就够了,再多几次就太烦人了”伏黑惠很是认真的说,说话间还不时的点点头,对自己的想法十分认可。
可这话让朱陶一愣一愣的,他原以为小孩子都是离不开父母的,毕竟惠现在也就十三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
其实他也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只是他和伏黑惠的处境过于相似。
他的父亲是个没本事的人,但就是这么普通到平凡的人,却偏偏去碰那最不该碰的东西,黄赌毒里沾染上其中一样,就可以让普通人家生不如死。
他的父亲沾染上的就是里面的赌。
一开始,父亲总是会许下很多很美好的承诺,说要给他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给妈妈买最好看的首饰,可是最后都化成了残酷的记忆,他的记忆里满是疮痍。
半夜里突然敲响的房门,声音大的就像打雷一样,楼道上写满的红字,邻居们的指指点点,突然闯进家门坐着不走的坏人。
这一切都让他战战兢兢,看什么都抖个不停,像他这样的,大抵是无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的活下去的。
可是一切的转机就在他10岁那年,他觉醒了治愈系异能。
而后李月龙就出现在他面前,开出了高薪福利,他真的没法拒绝,即使在当时的他看来,李月龙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可是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黑暗能远离他的家人就可以了。
而后,他家也确实恢复了正常,母亲的脸上也慢慢有了笑容。
可是没过多久,母亲就去世了。
他原以为自己最恨的就是父亲,毕竟是他让自己和母亲活着这么卑微,耗尽了母亲的气血,以至于后期再怎么补,也没什么用,早早的就逝世了。
可是当父亲也死亡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是一个人。
一个人是个很可怕的词,至少对朱陶是这样的。
但是惠的想法和他不一样,那他致力于拉近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对惠来说就是一种困扰,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朱陶一下子沉默了不少。
他有些自责,不该一厢情愿,应该多问问惠的意见。
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让朱陶一下子就没了精神气,伏黑惠担忧的看向朱陶。
李月龙无奈的笑了笑,上前摸摸朱陶的脑袋,“好了,你做的那些事,惠不仅不觉得烦,其实还很高兴哦。”
伏黑惠也反应过来,朱陶是因为他才会情绪低落,于是连忙道“朱陶哥,要不我之后陪你打甚尔吧,这样心情会不会好很多。”
听见伏黑惠这么说,朱陶嘿嘿一笑,“好呀。”
赤刺这时也走过来了,“饭菜准备好了。”
朱陶欢呼一声,拉着伏黑惠的手冲在了最前面,边跑还不忘回头说,“月龙少爷,您快点,一起吃饭呀。”
见此,赤刺十分怀疑自己学到的礼仪,朱陶这副蹦蹦跳跳的样子,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太没有规矩了。
只是他每次开口说没规矩时,朱陶总是能搬出许多的古人言,将他说服的服服帖帖的。
时间一久,怼不过的赤刺学会了闭嘴。
他想,行吧,朱陶一个土生土长的,肯定比他这个外国人懂。
朱陶跑的很快,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可李月龙却站在原地未动,就像在思考什么。
“月龙大人”赤刺轻声喊道。
回过神来的李月龙将手机递给赤刺,赤刺恭敬的双手接过,手机上只有一个未知联系人的信息。
书
这是什么赤刺心中满是问号。
这个手机是李月龙的私人手机,上面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