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可她心里还是涌上了窒息般的疼痛,明知道自己会听到怎样的答案,却还非要问个清楚。
“前段时间。”纪纭疏说的含糊,她跟江枝洛的关系说起来的确不怎么好听。
就算当事人知道江枝洛跟周姀是清白的,可在外人的眼里,周姀会跟纪纭疏取消婚约,全是因为江枝洛。
顾依依还以为纪纭疏是故意瞒着自己,她就这么防着自己吗,生怕自己会对oga不利
顾依依想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她的确偏执地喜欢了纪纭疏好几年,可也做不出来撬人墙角这样的事情。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闷闷地喝着酒。
纪纭疏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虚伪,便只好沉默地坐在旁边。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拒绝顾依依,又何必再说那些虚假的安慰的话
三个人难得如此沉默,连向来话多的孟楚鱼都不怎么开口,直到后面喝的有些醉熏熏了,孟楚鱼才忽然说“我妈给我安排了相亲。”
纪纭疏看了她一眼,不觉得孟楚鱼能定下来。
“而且你都不知道,她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是谁。”
顾依依坐在中间闷不吭声,纪纭疏只好回答道“是谁”
孟楚鱼猛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激动到连杯中的酒都晃了一些出来,她的声音里颇有一些咬牙切齿“陈秋韵”
纪纭疏
这是谁乱点的鸳鸯谱
也太离谱了
虽说孟楚鱼跟陈秋韵在家世上相当,可陈秋韵是oo恋啊
这件事孟楚鱼也知道。
“我跟谁相亲也不能跟陈秋韵相亲啊”
她满脸的惊悚,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样的画面。
她跟陈秋韵指定是相看两相厌
纪纭疏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差。
孟楚鱼没有发现,坐在她身旁的顾依依却清楚地看见,aha微垂的眉眼间带着躁意。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眉头微微皱着,脸上带着几分戾气,简直将我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顾依依自嘲般地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都已经被人拒绝了,她还是下意识地关注着纪纭疏。
用不着。
纪纭疏大概也不需要她的关心。
可心里这样想着,顾依依却还是无意识地盯着身旁的纪纭疏看,眼里被醉意熏染得朦胧一片。
她看见aha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随后轻轻地放下了酒杯,顾依依便清楚,纪纭疏是想走了。
果然没过几秒钟,她就听见aha说“我出去找她。”
原来是纪纭疏从刚才走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纪纭疏不放心。
顾依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或许是痛得麻木了,她此刻竟然显得很平静“你快去看看吧,她一个oga,不安全。”
纪纭疏拎着自己的包站起身来,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头看着顾依依,声音轻而坚定“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依依,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依依强忍着泪意,“行了行了,我知道,快走吧”
等纪纭疏的身影一消失在眼前,顾依依的眼泪立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将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
她终于没能忍住,喉咙里发出了小声的呜咽,哭得狼狈又脆弱,连肩膀都在轻颤。
孟楚鱼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她犹豫了一下,轻轻伸手揽住了oga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
“天底下那么多的aha,总能再遇到一个喜欢的。”
顾依依听着她这不甚走心的安慰,心里更难过了。
她很难再遇到一个像纪纭疏这样的aha了。
纪纭疏拎着包找过去的时候,江枝洛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吹风。
oga背对着她,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向来温柔亲吻的声音里竟然含着几分冷意。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江枝洛冷笑了一声“你说这话自己不心虚吗”
“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纪纭疏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名字周姀。
她只见过江枝洛在周姀面前这样冷淡抗拒,如果真的是周姀在纠缠江枝洛
纪纭疏微微垂眸,故意踩得重了一些,oga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之后,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下意识地染上了笑意。
她顿时没有心情再敷衍电话那头的人,随口说了一句行了,便挂断了电话,没再给人说话的机会。
纪纭疏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江枝洛把手机放回包里,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姐姐怎么出来了”
纪纭疏没有解释,只是轻声问道“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