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佑北和苏应雪他们都没有回,不过让人送了信给屈楚,让她安心。
屈楚强迫自已安下心来,以免自已的情绪感染了三个孩子。
屈楚发现,她几年没上战场,又有了孩子,处事已没有先前率兵打仗时镇定。
她自我反思如今她的这个状况,就算上了战场,是否能如以前一般无所顾忌是否还能常胜不败
这是屈楚第一次对自已产生了怀疑。
宁佑北和苏应雪她们是三天后回的楚王府。
不待屈楚相问,宁佑北就先告诉屈楚。
“皇兄的毒已解,只是身体终是受了影响,要好生调理。”
屈楚见苏应雪的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你没事吧”
宁佑北道“这次多亏了苏庄主,没有她的话,皇兄的毒解不了。”
邓明昱在一旁嘀嘀咕咕“应雪可是贡献了两茶盏的血。”
苏应雪拍了拍邓明昱的手,让他别说。
屈楚扶着苏应雪进了她的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往应雪替人解毒,就算是再难的毒,也从未一次性要过这么多血。
和屈楚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苏应雪支开邓明昱“你替我去厨房炖两盅补气血的药膳。”
邓明昱走后,苏应雪道
“皇上是中了一种婴木花毒,这种毒无色无味试不出来。中了这种毒后人会一直沉睡不醒直到死去。
这种婴木花生于极寒之地,长庆国的北方有生长。”
“你将这些话都告诉了皇上”
苏应雪道
“我怎么会这么傻我只说婴木花的毒性,说它生于极寒之地,整个大虞国都种不出这种毒花,没说长庆国的北方有生长。”
屈楚道“那你怎么贡献了两茶盏血你现在还怀着孕,两茶盏血可不算少。”
苏应雪道
“我心里有数。要一次性流四茶盏的血以上才会有生命危险,我一边放血,一边服了血藤草丸补血。”
这个血藤草丸是毕神医研制出来的。
血藤草难保存,将它炼制成药丸后不仅强补血效果保留了下来,还能保存好几年。
“你以往救人从来没用到过这么多血吧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多”
苏应雪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如果我和你说我是为了重九故意的,你信不信”
屈楚想了想,“你是想替重九争个爵位”
“嗯”,苏应雪道“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可是自从我知道腹中是个男孩后我心思就多了起来。”
屈楚想了一会有些明白。
应雪腹中孩子是邓明昱的长子,如无意外,以后是要继承他的爵位。重九是应雪腹中孩子的哥哥,两兄弟以后肯定要长来长往,到时重九没有爵位,出入虞都要看他人脸色。
应雪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些,才想着替重九搏一个爵位。
“你啊”
屈楚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应雪了。
以前应雪是多么洒脱的一个人,可是有了孩子后也是颇多顾虑。
苏应雪见屈楚明白了便也不再解释,而是说道
“今天皇上问我要什么赏赐时,我说能救皇上的命是我的荣幸,不敢求赏。但皇上肯定还是会赏赐的,能不能替重九要个爵位还要看你家那位。”
屈楚一口应下,“我知道了,我等会就和佑北说。”
“还有一件事,你自已权衡看要不要告诉楚王。”
“什么事”
“我之前在南夷时养了条小金蛇感应蛊虫,今天我也将它带入了皇宫,可是小金蛇今天烦燥不安。
但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不仅有太医们在,还有许多的妃子在,我急着救皇上,便没有说这件事。”
“我知道了,我一并将这事告诉佑北。只是可能还要麻烦你进宫。”
“这倒没事,反正对我来说都是小事。”
说苏应雪再随便说了一会儿话,邓明昱端着盅汤回来了。
屈楚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宁佑北刚洗漱完,见屈楚回来拉着她的手
“阿楚,皇兄这次中毒后昏迷的情形与父皇当年昏迷的情形一样,我怀疑当年父皇之所以沉睡不醒也是因为中了这个毒。”
“应雪说这个毒是婴木花毒,生长于长庆国的北方地带。”
“阿楚,你曾怀疑江城王将私兵养在长庆国,这个婴木花毒会不会与他有关”
屈楚想了想
“叶玉安的父亲就是当年替先皇找毕神医的途中被暗夜盟的人杀害,如果先皇当年也是中了这个毒,那整件事情很有可能与老江城王父子脱不了干系。”
宁佑北假设了一下整件事情当年老江城王给父皇下毒后,害怕玉安的父亲找来毕神医解毒,才令暗夜盟对玉安父亲下了杀手。
不过这些都是猜想,没有证据。
说完这事,屈楚将应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