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悦悦咳嗽了一声,她乜着元茂,不知道他对着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果然,她见到阿骥低头浅笑。
“这难道不是事实么说给阿骥他们听又没什么。”
元茂反倒是一脸茫然。他的反问过于理直气壮,让白悦悦没好气的看他两眼。
“阿爷放心吧。”阿骥开口,“儿有分寸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儿心里都有数。游猎玩乐,虽然很动人心,但手中的正事没有做完之前,儿是不会丢下正事去享乐的。”
这话元茂相信,阿骥年少,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自己心里如同明镜一样,只不过他还是年少,年少人不稳重,也难稳重。每日里躁动不安。
这些他知道,所以过来提醒阿骥一下。
白悦悦听着这对父子的你来我往,不禁有些头疼,“他才十岁,不是十八岁。十岁还是个孩子。有时候贪玩也没什么。”
她说着,见着阿豨脑袋往上抬,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兄长可比你用功多了,都是把该做的事做完之后再去玩的。你呢”
阿豨再次垂头丧气的低头。
这个年岁的孩子,说年幼也年幼,可也懂大人们的脸色。
“他是太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元茂和白悦悦解释道。
“必须自小加紧纠正,若是长大了再出现纰漏就来不及了。”
白悦悦心里只觉得越发古怪,这小孩就该有个小孩样子。勉强被逼着十岁上就摆出个成人脸出来,也不怕压的太厉害,到时候一次性来个解放自我。到那时候才是收拾不了局面。
她看了一眼阿骥,阿骥尚且稚嫩的脸上露出和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正好这几日是休沐日,阿骥陪着我去觉山寺。”
觉山寺是元茂为生母建造的佛寺,她一开口说要去,元茂连个拦的理由都没有。让祖母看看儿媳和孙儿,那叫做天经地义。
白悦悦这次带阿骥过去,主要还是让他释放一下孩子好玩的天性,别真的压抑的太狠,反弹了。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白悦悦往阿骥的方向看去,只见到阿骥飞快的对她眨了几下眼睛。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在他爹面前那样的真老气横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