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年并不只想着靠着江阳王同母兄弟的那些兵马,也私下豢养死士。
他们互相看一眼,起身领人去了宫门处。宫门处的人见着他们,也颇为惊讶,“两位大王难道不应该已经上任了么”
这还是在宫门之外,江阳王笑着,“如今城门都关了,暂时走不了。想着宫里还有事未做完,所以暂且过来。”
此刻是午时和未时的交接当口,也是宫门各处陆续换值的时候。
故而门口处守卫不多,江阳王见守门的人依然没有半点放行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门内,见着门后的士兵都有些昏昏欲睡,午后困乏。
他反手抽出腰间佩戴的环首刀,在面前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手起刀落,直接将人斩杀。
渤海王冷眼看着,他抬手一扬,原本隐匿藏在各处的死士冲出来,抡起手里的刀对着内里的士兵就砍过去。
两人在洛阳里没有怎么闲过。暗地里准备着。
这个时辰正是人发困的时候,何况这里进出的,绝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平日里站在这儿也没有特别的事要做。
谁知道面前人会突然发难。先机这个东西,一旦谁先抢到,那么谁就占了上风。前面人冲进去,后面又有人跟上。这儿离三省的官署最近,很快就冲到了官署里。
长乐王在内里听到了外面的骚动,他起身出来,见到外面的官员脸色苍白,空中都充斥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长乐王见着身上沾血的江阳王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染血的环首刀。浑身煞气逼人。
两人双目相对,长乐王冷声道,“你不是应该去上任了么”
江阳王听到这话,手中提到,笑了笑,“我是该去上任了,不过想起来还有事没有做,所以又折返过来。”
江阳王对长乐王很是嫉恨,嫉恨他天生英才,年纪不大,却已经受天子的重用。尚书令一职,只不过是和他一样去了漠北一趟,回来就是他的了。
那个位置是他日思梦想,眼睁睁的就看着成了长乐王的。
长乐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还得和其他宗室一样,得到洛阳之外去担任刺史。他越想越恨。
“你有什么事没做。”长乐王看着他手里的环首刀,“在宫中带刀是什么罪名,你难道半点都不知道”
江阳王冷笑,“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以为如今我会在意这个吗”
说罢抡起手里的环首刀就往长乐王砍来,跟着他的几个死士也包抄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长乐王侧身避开砍来的一刀,抓住一个死士持刀的手腕,劈手将他的刀夺下,扣住他的后衣领,当做肉盾,生生替他挨了两刀。
死士们杀过人,长乐王更是从年少的时候就三番五次从战阵里杀出来。被逼入绝境的时候骨子里的狠绝被逼发出来,一时间连对面的死士都被震慑住。
江阳王冲上去,和长乐王过招几次,竟然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还没等他继续逼过去,长乐王将手里提着的人砸过去,趁着这瞬息的功夫撕开一个口子,冲了出去。
江阳王想要追过去,奈何长乐王的身形矫健,几下的功夫竟然不见到人影了。
江阳王怒火熊熊之下,竟然自己先大开杀戒。
这里的血雨腥风是过了好会才送到了元茂手里。
白悦悦听说了江阳王和渤海王作乱的消息,她皱了皱眉,“这时候可掐得真好。”
元茂点头道,“是啊。正好挑在我不在的时候。而且时辰挑的这么好,要说他们事先不知道恐怕都没人相信。”
正好就是他被行刺后的半个时辰里,如此巧合也真是奇怪了。
现如今他最庆幸的,便是他将妻儿全都带了出来。要不然此刻宫里,她和阿骥就会是这些人首当其中的目标。
“禁军将领无陛下旨意,不敢轻举妄动。”
跪在地上的前来报信的人道。宫廷里此刻乱成了一片,但是禁军没有皇帝的命令,不敢随意让禁军前去和叛军厮杀。
元茂闻言,看了一眼地上人,“长信宫那边如何”
“小人出来的时候,不知道长信宫那里如何。”
元茂满脸心焦忧虑,“乱臣贼子在宫中,恐怕图谋甚大。”
他随即一皱眉,“让驻扎在洛阳郊外的军士入洛阳城内,包围宫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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