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王让人把符桃儿给关押起来,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他暂时不会动她了。
等符桃儿被拖走,他站起来来来回回在室内踱步,脚步焦急。
“也不要着急了,我去给乐陵王那里,替你看一看。”
看一看又能怎么样。
渤海王焦躁的想。
他掉头就往外走,渤海王妃见状在后问,“这要是去哪儿”
现如今他们一家子在洛阳的日子算不上很好过,连带着全家上下都低调了不少。连带着平日都很少出门。
“去江阳王府上。”
到了江阳王府上,渤海王发现江阳王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乐陵王妃醒来之后,这俩都没有睡过什么好觉。
江阳王见到他来,带着他去了府中的密室,密室门修筑在地下,门一关上。外面人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听说白四娘到现在还不能说话,只要说不出来,那应当没事吧”
渤海王估计道。
江阳王人正焦灼,听到他这话,不由得冷笑,“她人还没死,既然没死,那么谁知道她会不会有朝一日好起来。你要知道如今皇后都把她身边的神医给派过来了,那对师徒医术了得。当初在漠北,曲阳子只是一针下去,就把陛下的命给救了回来。徒弟也把皇后那个病恹恹的样子给调理过来了,可见这俩不是那些江湖骗子。”
之前乐陵王请了多少医官过去,几乎个个都一筹莫展。皇后把身边的人派过去,过了两个月的功夫,人不但没死,竟然还醒过来了。
照着这么下去,就算是白四娘哪日能开口说话,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一旦白四娘能开口说话,那么他们也就完了。
天子对宗室宽和,那只是在宗室能为他所用的基础上。天子温和的表皮下,对叛乱者的痛恨和很绝和其他帝王完全一样。
他们抬头,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孤注一掷。
“我或许可以进宫和太后说一说。”
渤海王几乎没有和江阳王提起过自己和太后的那些往来,如今两人已经彻底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些事也没有那么多的避讳了。
乐陵王府一如既往的热闹,之前王妃出事了,来探望的一堆接着一堆,还是宫里来了人之后才安静下来。安静了两个来月,人醒了,又是一堆接着一堆的过来探望。
几个关系近的王妃过来,去屋子里看虞宁。
虞宁这段日子醒过来,手脚麻木僵硬,即使她想要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抬起稍许。
说话也是咿咿呀呀完全不成句子。
试了好几日之后,还是没有半点好转。她心灰意冷的躺在卧榻上。
面前几个王妃公主在她跟前晃动,嘴里都说的担心的关怀话。她这些日子,听这些话,都听得耳朵都痛了。可如今她说话说不了,只能躺在那儿听着。
外面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虞宁脖颈动了动,见到渤海王妃进来。
虞宁一见到渤海王妃,目眦尽裂,嘴张大,开始嘶声力竭的尖叫。
在场的公主王妃们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去看虞宁。只见着虞宁双目瞪大,死死的看着渤海王妃。
一群人望着渤海王妃,眼神诡异莫名。
渤海王妃被屋子里所有人盯着,心跳如鼓。她强作镇定向前迈了一步,虞宁发出了一声更加尖锐的尖叫。
那尖叫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这下公主和王妃们看渤海王妃的神色越发奇怪了。虽然碍于明面上不好说什么,可是彼此之间都交换了个眼神。
渤海王妃暼了一眼虞宁卧榻旁,见到了几个眼熟的女官。那几个女官她都认得,是皇后身边的。
“看来四娘身体不适。”渤海王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人马上调转回头就往外走。
公主王妃们看着渤海王妃强撑着仪态往外走,彼此的面上神情都有几分古怪。
外面说白四娘是自己摔的。不过看着京兆尹在那儿查,宫里又是严阵以待的做派,这里头有没有内情也说不好。
看白四娘对上渤海王妃这个样子,难道还和渤海王有关
这边的事儿,过了小半日就送到了宫里。
虞宁身边的人全都是皇后的人,虞宁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把消息送到宫里责无旁贷。
白悦悦在太华殿和元茂下棋。
棋子用剔透的琉璃石所造,分为白色和翠色两色。这一套是最近新供上来的东西。元茂专门拿来博她的欢心。她很喜欢,就拿来和元茂下棋了。
她自然是拿着翠色的棋子,兴致勃勃的和元茂对弈。
她下棋颇有些随心所欲,高兴了就成,元茂知道她的棋路,顺着她的喜好,两人倒也下的有来有回。
白悦悦听到些许轻微的声响,她抬头见到长御进来,“四娘那里有什么事”
“在王妃身边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