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什么该不该去。
他到了一处离太华殿远一些的偏远宫殿,见着她正兴致勃勃的想要登上楼阁。
天子驾临的排场再如何减小,也不容人疏忽。
白悦悦正打算带着宫人上去,就见着宫人们突然跪伏在地。她一抬头就见到元茂从辇上下来。
顿时满脸笑容一下就没了。
元茂走过去,“朕听说你出来了。”
白悦悦歪了歪头,“所以陛下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朕看你就是瞅准了时机。”
她这个人,正理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满肚子都是她自己的歪理。既然已经抓住他半夜和她躺在一块,自然也不会把他的禁令当一回事了。
“那也得陛下给这个机会呀。”
她扬起脸来,想起黄门对她说的那话,“陛下要我一块随军”
元茂没有立即回答,他走了几步过去,看了一眼面前的楼台。
“你想上去,朕和你一起。”
说罢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
白悦悦一同过去。
元茂环顾了一圈周围,亭台楼阁能看出被人打扫过,但是打扫的并不仔细,还能看到些许的灰尘。
“这地方除了洁扫宫人之外,很少有人来。你怎么找到的”
“随便找的。”
白悦悦答完了,两眼看着他,没有半点让他糊弄过去的意思,“陛下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让我随军呢。”
为什么,自然是和上回让她跟着去山东差不多的原因。
“朕当心朕不在,你在宫里给朕弄出什么事来。”
白悦悦正要反驳,元茂看过来,“你曾经做过什么事,不会忘记了吧”
白悦悦尖锐看过去,“陛下既然想要翻旧账,那么我想问问,陛下这会可是见我大婚之后和其他男子有任何僭越之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元茂回道。
两人毫不相让的对视。
“陛下是想要报仇吧,宫里还好,随军那还不得把我折腾死。”
“上回去山东,不也没见你没事。”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相对。
白悦悦忍不住问,“那陛下眼下是打算就这么对付着过”
爱恨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事,爱放不下,生于爱的恨也没那么容易放开。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到了现在他都没能想出个最终的办法来。朝政还能步步为营,到了男女之情上,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果断。
他面对她的诘问,竟然有几分无言以对。
元茂望着她,突然想要问问她到底有没有他这般爱恨交织的时候,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自己给否了。
如果不能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不如不去费这个力气。
“陛下是想要借此来把我累死”
元茂眉梢扬了扬,“和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开口闭口都是生生死死的话,另外曲阳子和法真都会一块随行。”
“曲阳子都那么大年纪了,陛下也忍心”
元茂道了一句放心,“曲阳子身子骨比你强多了,朕上回看他骑射一如年轻人。能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真有几分本事。”
“让他们师徒随行,也是为了能照顾你的病。”
话语落下,元茂察觉到身边的人上楼的脚崴了下,他下意识一把扶住,“都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
白悦悦毫不客气回道,“我才从福德殿里出来,之前被关了那么久。一时间出来,还不能走利索呢。”
“朕已经令人去选出发的日子,”元茂避开她的话题。
“到时候你也准备一下。行军在外,就算是朕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必须让人准备周全。”
打仗在外什么时候回洛阳都说不好。他曾经亲自带兵在外一呆就是三年,三年期间没有回过洛阳。
白悦悦一听脸色都白了,这下她真的不乐意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一切都已经定好了。”
元茂看她,“朕决定了的事,绝无半点更改的余地。”
“何况太后还在宫中,留你一个不好。”
他不知道太后会用什么招数,太后和他差不了太多,倘若必要,哪怕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
还不如带在身边。
他见她扭头过去,“我不喜欢被关起来,也不喜欢突然之间被人告知什么时候该走了。”
白悦悦说那话也不想要元茂给她一个回应,反正皇帝就是那狗样,说了也不会觉得自己错在哪儿。她见元茂神情淡淡,对方才那话没有什么勃然大怒,他察觉到她的注视,回头正好和她的双目对上。元茂和她有瞬间的对视,然后又扭开了视线。
“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脾气就和老牛似的,倔的厉害。有事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白悦悦道,“你又恨我,又不放我走。夜夜和我对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