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绯红的脸颊,笑的格外意味深长。眼神落到她的身上如有实质。
“都什么做过了,阿悦还怕什么”
他话语里带着深浓的欲求。
“阿悦不用到别处去,”他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坐床,示意她坐下。
他收回目光之后,又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白悦悦以前的话早就过去坐着,不但能坐着,还能给他制造出不少的问题。她在元茂身边待久了,也能从他的话语里分出手中事务的轻重缓急。眼下他手里的这桩应该不需要十万火急,换她以前还能一脚伸到他袍服下面,弄得他想要集中注意都难。
现在她没那个兴致了,元茂要她留在这儿,她乖乖过去。宫人过来给她梳湿漉漉的头发。一直到头发都散在熏笼上烤干了,她都是坐在那儿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安静的让元茂都有些诧异。
他看过去就见到她在坐床上坐着,长长的乌发披散下来,被放在身后的熏炉上。她手臂压着凭几,双目放空,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是不是玩的还不够尽兴”元茂问。
他来山东,为了巡视这片至关重要的地方,拉拢当地大族。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陈嘉而来。
现在陈嘉已经被他找到,也愿意入仕。大族们对朝廷也纷纷表示忠心,这份忠心多少真情实意不好说。但他们已经明面上表态了,那么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
算下来,这么一趟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也都达到了,这次出巡山东可谓是圆满。
“不是。”白悦悦道,她依然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回洛阳也好。”
回去了她才能更能想着该怎么布置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元茂听后,把手里的笔放在笔架上。
他坐到她的身后,“当真”
那话听到他的耳里总有几分言不由衷。
“陛下又不会让我出海,那还不如回去算了。”
白悦悦被他问的心下一股烦躁,干脆怼了回去。
“阿悦若真是想去”
“不想去了。”她往他的怀里一钻。
反正不管他真心还是假意,还是心里琢磨着给她酝酿什么大招数。反正现在她能撒开脚的折腾。
元茂她已经啊呜两口啃过了,日后她真的收拾包袱去当尼姑还是怎么的。其他女人吃的是她吃剩下的,用也是她用过的
“你若是喜欢这些东西,回去之后,让大匠造在天渊池上给你建造一处仙岛。”
白悦悦才想阻止,但又按捺下来。她曾经何时想过要给他节省来着,毕竟要花钱的正经地方太多太多了。
可如今一想,他既然愿意掏钱,她何必拦着。但凡他能掏的出,那就一定有。
说不定他只是想要用她的名头给他自己弄好的呢。
男人在拉不下面子办事的时候,总会借着女人的名头出来。
“好,到时候我要看看能弄成什么样。”
元茂捏了下她的鼻子道了一句好。
“陛下,上回陛下说做了个噩梦,那有没有梦见我”
白悦悦问。
元茂说他的那个梦里,诸王都死了。看来这儿子败家败得可有点狠。
元茂沉默了下,他没有立即回答,白悦悦凑了过去。元茂一手压在她的额头上,“问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
白悦悦面上全是不满,“难道我也死了”
元茂不答,他把她整个都往他怀里一压,手掌穿过她的发丝,整只手掌都贴到她的后脑勺上,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自己的胸口。
“不要说这话。”元茂气息都有些不稳。
她问的那些,是他日夜都会时不时想起来的噩梦。偏偏他心里知道,这些是真的。
“也不要再问,朕不想听你问起。”
白悦悦听后嗯了一声,“好,这个听你的。”
反正他不说,她也知道是被他一杯毒酒给带走。
听和不听,也没什么区别。
陈嘉临走的时候惹出来了个小麻烦,他已经板上钉钉的天子近臣。哪怕还没有正式任命,但天子让他一块跟着返回洛阳,可见天子重用他的决心。
陈嘉让自己的原先的上峰给他寻了他父兄的麻烦,寻了个不大不小的错处,将两人问罪给打了一顿板子。
兄长被打的最重,打的时候就没了太多的声息,等到回去过了两日就死了。
而陈嘉的父亲不了,但是家里其他人端出了陈嘉的名头堵在了官衙,一副要讨个公道的样子。
而其他看不惯陈嘉的人借机生事,将此事告到了元茂面前。说陈嘉不忠不孝,竟然连自己父兄都能下手,行事和朝廷倡导的孝道不符,并且要将陈嘉治罪云云。
元茂听了也就听了,他转头将中常侍叫来,“你去和外面的人说,若是有罪治罪,那没有什么。另外那一家子的人堵在官衙外,内里到底还要不要办公务这点事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