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笑笑而已也不劝酒。
但是劝酒的人换成了天子,那真的是不喝也得喝。灌了满肚子的黄汤,还没过小个时辰,他就一头栽倒,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而且还起不来身。
他一醒来,就吐了一场。昨夜里迷迷糊糊里已经吐了一回,醒来又吐了一次。
家仆给他收拾好,他仰面躺在那儿。
“大王,外面有人求见。”家仆上来轻声道。
长乐王手掌贴在额头上,听到家仆这么说,想都不想,“就说我今日不见客。”
“来人说是白家的三公子。”家仆继续道。
长乐王原本闭上的眼睁开了,“白家三公子”
家仆应声道是。
“快请她进来”
白悦悦今日换上昨日长乐王给她的那套男装,骑马到了长乐王府前。
她帷帽戴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看到她的样子。守门的阍人原本要赶她,见到她衣裳用料非平常人能用,露出来的手掌白皙细腻。知道身份不一般,连忙帮她禀告。
不一会儿有人从里头出来,恭恭敬敬请她进去。
她到了府内才把头上戴着的帷帽摘下来,家仆们把她引到了长乐王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是他的居所。
白悦悦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熏香味。那熏香味极其浓厚,她才入房门,就被那股熏香味扑了一脸。
她绕过屏风,就见到长乐王躺在卧榻上。脸色浮现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白悦悦那天看着他被黄门抱走,心里很担心。结果只要她提起长乐王,元茂脸上的不悦就多了一分。
狗皇帝得罪不起,得罪他那简直如同得罪了一群疯狗。她只能先腾出心思来应付他,等到元茂走了,她才赶紧回去换装来看他。
长乐王听足音,她的足音轻轻的,落到地上有些许的轻微声响,但和其他人又完全不一样。
他勉强睁开眼,呼出一口长气,“你来了。”
说着,长乐王挣扎着就要起来,白悦悦见状坐到他身后。
长乐王感觉后背触碰上了她的肩膀,肩膀柔软而透着一股单薄。好像他再施加一点力气,就能把她整个人都压倒了。他不由自主的整个人都向前倾,免得把自己躯体的重量全都放她身上。
白悦悦察觉到他的意图,就去扶他。
长乐王摇摇头,“你别离我太近了。”
白悦悦啊了一声满脸不解。
“我昨夜里吐了几回,”长乐王解释道,神情里有几分尴尬,“今早上又吐得到处都是。这里都是才收拾好,我身上也难免有什么不雅的味道。免得熏到你。”
白悦悦哎呀了两声,她摇摇头,“没有啊。”
她说着鼻子动了动,“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她头往他的方向偏了偏,眨眨眼,满脸的俏皮,“倒是有股澡豆的味道。”
白悦悦说着,装出一副惊喜且馋的模样,“你好香啊。”
长乐王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一愣,而后好气又好笑,“你这和谁学的”
那模样真的和好色男人一样,活灵活现。
“不告诉你。”白悦悦开口就是一句,她低头下去,“的确也没什么呀。”
“反正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的被我看到”
她见到长乐王脸上满是错愕,她生了点戏谑的心思,伸手去挑他下巴,“爱妃,是也不是”
长乐王唇翕张了两下,过了小会,他拉住她,左右看看见到室内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下来。
他握住她的手腕,小声道,“你方才说那话,要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有风波。”
她想了下,才想起那个爱妃,“大不了就说我在叫你王妃,王妃王妃,那难道不也是爱妃”
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且让长乐王无话可说。
他好气又无奈的笑,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下。
“你用的澡豆闻起来味道挺不错的,到时候送我一些。”
长乐王笑,“男人用的东西,你也要”
白悦悦轻轻一笑,她斜睨他,“你的我就要啊。”
她斜睨间,对他飞快眨眼。
长乐王笑,他反手过来把她轻轻抱在怀里,“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冤家,简直就是冤家。”
她笑的一头压在他的衣襟上。
“那说好了,给我一份。”
长乐王头放在她的脸颊旁,笑了两声,“好啊。”
他想起了什么,“陛下这次没有为难你吧”
天子的行事在长乐王看来,着实太过一番孩子气,满满的全都是少年人做派。哪里有人将小娘子开始不喜欢就丢到一边,等到想起来就又留下来。又处置不好太后那边,导致人很不体面的被赶出来。
哪怕若没有天子那一番疏漏和作风,他根本不能想如今这般和她坐在一起。但心里还是腹诽天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