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生了副清俊模样,笑起来十分无害。
他在同楼妆说话,从危子瑜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瞧见男子泛红的耳廓。
危子瑜:“!!!”
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不正是他的翻版么?
危机感这不就来了。
危子瑜瞳孔隐约浮现暗红,戾气横生。
师父向来吃软不吃硬,他熟知这一点才让师父对他愈发亲近。
如今出现一个和他很像的,师父会像对他那样对待其他人吗?
危子瑜向来做事心中有成算,习惯将一切尽握掌中,这次却不确定了。
因为他亲眼目睹,师父因为那人一句话笑了起来。
红唇勾起,眉眼漾起笑痕,冲淡了她疏淡的气质,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沉溺其中。
危子瑜心猛地下沉,唇畔的弧度却愈发的温柔。
他轻唤一声:“师父。”
师父循声看了过来,轻挑眉梢:“回来了。”
危子瑜笑着应了声,从储物袋里取出草编兔子,放在楼妆掌心。
楼妆收拢五指,感受着掌心的存在,莫名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这是我用灵草的叶子编成的,师父喜欢吗?”
楼妆顿了顿,颔首道:“喜欢。”
两人仿佛默契地忽视了一旁的男子,两相对视,似有复杂的情愫氤氲其间。
丛秉见状眸光深了深,声线清润:“这位就是楼姑娘的徒弟吗?”
危子瑜当场表演一个瞬间变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丛秉:“你是?”
丛秉又不是蠢人,自然觉察到对方的敌意。
可他也不胆怯,直视危子瑜:“在下丛秉,多亏了楼姑娘出手相救,今日丛某才能好好站在这里。”
危子瑜哂笑,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挤到两人中间,把他们俩隔开。
“师父素来心地良善,这些年救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不必放在心上。”
丛秉微笑相对:“救命之恩当......”
危子瑜扭头高声喊一句:“师父!”
楼妆:“怎么了?”
“我在秘境里得了不少好东西,咱们回房间,我想给你瞧瞧。”
相较于和陌生人差不多的丛秉,楼妆显然是向着危子瑜的。
她不假思索地应下,对丛秉说道:“再过两日我们便离开天水城,若有要事可让丛家主传信来。”
而不是让丛秉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三天两头往福缘客栈跑,用各种理由请她去丛府。
不是丛夫人身体不适,请她去府上瞧瞧,就是丛家主在府中设宴,感谢她救了丛秉一命。
楼妆一一推拒了。
身体不舒服请大夫,找她干什么。
再者双方早已钱货两讫,她给了丹药,从家给了酬金,彼此两清,无需设宴言谢。
丛家此举实在让楼妆有些烦躁,如今危子瑜出了秘境,这两天就收拾收拾离开天水城。
丛秉脸上笑容微敛,最终还是答应了,行礼后转身离开。
危子瑜则拉着楼妆直往三楼去。
“咣啷”一声甩上房门,楼妆手指搭在手腕上,轻蹭两下:“吃火药了,用这么大力气。”
危子瑜低头看去,见楼妆的手腕红了一圈,是他方才情绪激动下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