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蔺世澜听出连水心言辞里的酸气,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心里有些高兴。
这种半夜“私奔”的桥段,要是没有她,他绝对做不出来。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连水心才能放下防备跟蔺世澜说了她的顾忌,“从那什么名医的儿子给你下毒的时候开始你就应该知道,即便我们出国,却依然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听连水心这么一说,蔺世澜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情况,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暂时也做不了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连水心像是能听见他心里想什么似的,“既然暂时没办法,那我们就躲起来,让他们找不着我们,然后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治病休养。”
蔺世澜点了点头,对连水心的计划表示同意,“你说的对,如果能摆脱那些人的掌控,对我们来说的确很有利。”
看到蔺世澜点头同意,连水心十分高兴,“所以我们这次偷跑一来可以逃避一些人的控制,二来则是可以去找找那个传说中的怪医,不管他能不能医好你,都非常值得我们去赌一次。”
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回了华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里。
小镇不大,连水心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怪医楚治的中药店。
“请问,有人在吗”
连水心带着蔺世澜来到中药馆门口,却发现偌大的中药馆竟空无一人。
见无人回应,蔺世澜便指向旁边一个衣衫褴褛,像一个乞丐一般的老者,“那边那位老人,会不会知道什么”
连水心疑惑的走过去,刚想询问,却闻到他身上一种复杂的气味,继而便笑了,“楚老,您放着病人不看,反倒躺在这里晒太阳,这是生意不想做了”
那位“乞丐”老者听了她的话,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恢复原有的平静,“我药馆里写得很清楚啊病人想要买什么药,自己拿,把钱放在桌上就好。”
连水心的表情咻然变得严肃,“如果我们知道用什么药,就不会从康养小镇跑到这里来找您了。”
听说她是从康养小镇知道他的消息,楚老竟突然来了兴趣,转而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蔺世澜,“他这个样子是中毒引起的”
连水心立刻对楚老刮目相看,“楚老,您就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中毒了”
楚老摇摇头,“怎么可能你既然是在康养小镇知道我这个乡村老中医的名字,那一定是有人中毒了”
连水心听后直翻白眼,这种推理倒也没有什么毛病。而此时,楚老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缓慢走到了她的身边,“小丫头,一般来说,第一次见到我的人很少会认为我是医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连水心莞尔一笑,“这很容易啊别看楚老您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身上的味道却是掩盖不住的。由于您长期跟草药接触,身上难免会沾染一些混合的药草气息,而这其中,还有几位气味明显的毒药。所以我断定,一定是您了”
楚老听后哈哈大笑,眼神中难掩对连水心的赞赏之色,“嗯,你还算有点天赋,竟可以单凭一种复杂味道中,分辨出其中的好几味药。要是能多加深入学习,定可以有一番成就。”
连水心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楚老,您就先不说我了,还是先救救我的朋友吧”,说着,就要把楚老往蔺世澜的方向推。
楚老看出了连水心对蔺世澜的看重,也不敢怠慢,仔仔细细的给他号了脉,并对他当前的身体状况进行了详细的检查,许久之后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我们进去说”
楚老正式邀请连水心二人进入药馆,还亲手给两人泡了碗药茶,继而转向蔺世澜说,“你的毒,也不是不可以解就是这过程十分痛苦,你要确定是否熬得住”
一听说自己有救,蔺世澜眼里的希望之火立刻就燃烧起来了,“我能忍我当然能忍谁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而放任自己变残疾呢希望楚老您能救救我我一定重谢”
楚老摇摇头,“哎,重谢就不必,我一个身体逐渐枯槁的老头子,还能有几天可以逍遥的日子只不过是苦于没有传人罢了”
两人皆是一愣,一时没弄明白楚老的话是出自一时感叹,还是另有暗示。
最后,还是楚老自己把话挑明,“如果这位小故娘能拜入我的门下,继承我的衣钵,让我这一身医术得以传承,那我就答应救你”
“这”这种强人所难的话,蔺世澜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连水心也是实诚,想也没想就直接开口回绝,“我能得到楚老您这样的看重真是三生有幸不过我现在确实没有拜入您门下的想法,毕竟我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时间去钻研中药。”
连水心的坦诚在楚老看来更像是一种托词,难得会有人这样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一时间面子上也有点过不去。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