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而公孙玥瞧不上杨盛安的纨绔风流。公孙玥见他这会儿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就来气得很。
“我问你话呢,你为何在这,萧殷呢”
“萧殷是谁”
“他是”
公孙玥噎住,萧殷非上京本地人,跟这杨盛安八竿子打不着,说了他也不认识。
她问“上面的花豹是谁射中的”
“当然是我。”杨盛安提声道。
“嘁”
“你不信我若是没射中,为何会掉进这里头来”杨盛安起初还想逞个能,但随即转念回来又觉得不对劲。
他狐疑地打量公孙玥,问道“你又为何在这”
“与你何干”
“呵,”杨盛安嗤笑了声“怕不是这个陷阱是你设的吧,之前那个翰林院的小官就是你的猎物”
杨盛安虽然废物,但人不蠢,只要稍加一琢磨,便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见公孙玥憋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模样,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这一猜测,某种劣根性就露了出来。
他上下扫视公孙玥的身子,暗想,这公孙小姐蛮横是蛮横了点,但成熟女子该有的她都有,还一点也不含糊,尤其是那饱满的胸脯
察觉到他猥琐的目光,公孙玥嫌恶地背过身“杨盛安,你最好想办法让我从这里出去,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盛安缓慢靠近,语气比起适才的不屑,变得轻佻起来“哦,玥儿妹妹倒是说说怎么个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我想干什么我们孤男寡女掉入洞中,哥哥冷得很,自然是想找玥儿妹妹取取暖。”
“啊”
公孙玥尖叫起来,厉声大喝“杨盛安你胆大包天,就不怕我出去后告诉我祖父,届时”
“届时生米煮出熟饭,鄂国公有我这么个女婿恐怕高兴都还来不及。”杨盛安说道。
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杨盛安那一瞬间想得清楚,反正出去之后公孙玥肯定也会给他找茬,那还不如干脆将两人绑一起。
他还没娶妻,现成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况且又是鄂国公府的姑娘,这么好的机会弄到手了,往后还不怕鄂国公不提拔他
等他成了鄂国公的女婿,到时候连他父亲都要对他客气三分。
杨盛安越想越兴奋,抱着人就亲上去,他嫌公孙玥挣扎得厉害,索性将她狠狠地往后撞。但这一撞,也不知公孙玥的头磕到了何处,眼一番就昏过去了。
他检查了下后脑勺,没见流血。
暗想,晕了更好,倒方便他办事了。
午时过后,一道惊天动地的哭声从鄂国公府的帐内传出来。
鄂国公府大房夫人,也就是公孙玥的母亲,抱着昏过去的女儿心疼不已,同时,气得大骂广阳侯府。
“夫人,杨公子还跪在外头,可要”
“让他跪着他竟敢这般对待我女儿,我要让他偿命”
话是这么说,但广阳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尤其还有个护犊子的齐王府世子妃在,她二话不说就亲自过来领自家弟弟回去。
秋猎闹出这么件事来,令人匪夷所思。
广阳侯府的那个纨绔和鄂国公府的姑娘
“听说侍卫们发现的时候,公孙姑娘衣衫不整地靠在杨公子怀中。”
“啧啧这要如何收场”
“鄂国公府和广阳侯府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家,这要闹起来恐怕不得了。”
“估计闹不成。”
“何以见得”
“鄂国公是何人向来会审时度势,以其结仇倒不如结门欢喜亲家。”
果然,不论大房夫人如何哭闹,事情依旧在鄂国公的拍板下一锤定音。当日傍晚,圣上就给两家下了赐婚圣旨。
因此,当公孙玥昏昏沉沉醒来时,得知自己被赐婚给杨盛安,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鄂国公府和广阳侯府的事在秋猎上闹了点水花后就快速平息,毕竟此次秋猎重点在景王,谁也不会这时候没眼色喧宾夺主。
次日,鄂国公府的女眷便提前回了京城,接着过了六日,圣上也带着众人回了宫。
秋猎勉强算是在一片祥和热闹中结束。
回京后的诸位官员开始纷纷投入进忙碌的朝堂生活中,萧殷也如此,只在家中歇息半日就又开始去翰林院上职。
今日,由于事情比较多,萧殷下职迟了些,出官署时,天边都已经弥漫了一层红霞。
“公子,”随从在一旁禀报道“宋姑娘派人来说给您准备了晚饭,您可要现在过去”
听闻此,萧殷面上的疲倦散了些许,眉宇间露出些愉悦。
他点点头,翻身上马“这就过去。”
但才走到路口,就见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是鄂国公府的马车。
公孙玥拉开车门,就这么缱绻且愣怔地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