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纷纷撺掇着那木图派人去问,都是最亲甥舅,大王的王位都是靠您得来的,要一坛酒怎么了 那木图被挤兑加吹捧,也架不住,便真让人去问了。 结果可想而知。 大王子听到之后,愣了一瞬,说了一句我何时买酒来他是个谨慎人,想了想,便派人拿了库里还存着的大乾美酒,充做购买而来的,送出宫来。 奈何那木图府里的人等了太久,还有想拆台的人在里头,把大王的言语和处置都透露了出来。 那木图的宴席匆匆散去,当晚他府里踢坏了好几只凳子。 那木图在那里雷霆大怒,左司言府里也不安生。 烛影摇红,宠姬在试小武送去的西洋提花缎紧身衣。 剪裁精美的提花缎裹着她凸凹有致的身躯,镜中人身形曼妙又诱惑,宠姬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侍女也在凑趣,笑道“夫人如此美丽,将军见了又要丢了魂。” 宠姬一笑,抚摸着精美滑润的缎子,想着几个月前的逃亡,险些失了这样的荣华富贵,便感到一阵庆幸。 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王后。 想起因为她惯会撒娇,渐渐把她当女儿看的女人。 想起她被俘时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神,满面的血里那双眸子满满杀气。 她手指颤了颤,不屑地撇撇嘴。 恨她又怎样 她那时候不为自己打算,难道还要傻傻地为旧主陪葬 大王一家都死绝了吧,那女人的儿子重伤逃走,听说被困在沙漠里,迟早也是一个死字。 她的妹妹也在大漠边缘苟延残喘。 而她的新夫君,拥有着强大的兵力。 谁还能找她报仇呢 去地狱里哭号吧。 不过,将军的心一定要抓紧了。 毕竟荣华富贵和性命,都托赖他。 侍女忽然出去了一会,再转回来的时候,神色惶急。 “夫人,不好了,大王要给将军赐很多新美人” 宠姬霍然站起,险些把紧身衣给绷裂了。 她本就出身尴尬,毕竟曾经是老王的人。 当初做了那不光彩的事,如今也只能靠着美貌来留住大将,奈何大将就是个好色的,怕是色未衰爱已弛。 如今听说这个,越发不安。 侍女想了想,忽然一拍手,笑道“夫人不必惊慌,我这里有个好法子。” 她把自己结识的那个大乾行商说了,道那行商闲谈中提起,这次拍卖的物品当中有一物,能令人青春永固,还能令体生异香,令男人离不得,还能改变人的体质,易于受孕。 这对于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来说,诱惑力简直好比王位对于男人。 只是这药物,需要男女同时使用,而且要根据不同人的体质调配使用,一旦调配出来,三刻之后便失效了,所以时效是个问题。 算算时间,调配出药物带回大将军府,再请大将来一起享用,三刻钟怎么都来不及。 只能拉着大将亲自去拍卖会,拍下来后立即使用。 宠姬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侍女给她看一些小礼物,一件是把不起眼的匕首,但她第一次看见这么锋利的武器,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大将最宝爱的那把双螭弯刀,都比不上这匕首锋利,是真正的宝刀。 另外侍女还带回来一盒香粉,微带一点药味,但是侍女敷在脸上,软红喷香,瞬间美貌了许多。 这两样东西,让宠姬相信,这一行大乾商人,是真的能拿出那样传说中的宝物的。 毕竟万金难得的宝刀,市面难寻的香粉,就作为伴手礼随随便便送给她的侍女。 本来觉得把大将拉出去太难,可此刻听说美人们要入府,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落下,宠姬一咬牙。 拼了 满是积雪的道路上,一队人颇有些艰难地行走着。 忽然几人听见马蹄声,有些警惕地抬起头,看见前方来了一队人,几人对视一眼,立即看似无意实则训练有素地摆开了防御阵型。 对面的马队似乎停了停,随即照常驰来,近了后,马上人探下身,取下毡帽,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憨厚的脸,用西戎当地的土话,半生不熟地道“兄弟们,大冬天行路,冷不看这方向,是往翰里罕漠去的吧” 西戎往大乾自然也有别的路,但是多半地形极差,相比之下,走过的路自然更熟悉一些。 余游击选择了一条偏僻的路往翰里罕漠赶,他怕铁慈很快就在西戎搞出事来,想早点回到永平,一方面尽快和铁慈的行为割裂,另一方面,也好早日告知大帅这位在西戎的胆大包天举动。 他也是斥候兵出身,应对如常地笑道“是咧,去探望俺住在翰里罕边缘一叶村的侄子。” 他指指身后的士兵,有点羞赧地道“说是探望,其实呢,也是冬天了没东西吃没活做,我那侄子好歹家里还有些地和牧场,带村子里的娃们出来一起找活做。” 他说得符合西戎当前情形,地名也是确实经过的地方,那骑马汉子毫无怀疑地点了点头,又热情地邀请他们,“见晚了要歇脚了吧一起我们这里有干粮,还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