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似乎睡梦中还能听见那个叶十八的惨叫,等到天亮爬起来,推开门,看着各自挂着的黑眼圈,都忍不住开口问“那家伙昨晚回来没有”
有人道“就算回来了,晚归也要受处罚的,一顿惊吓加一顿祠堂反省是少不了”
有人道“昨夜安静得很,没听见什么动静,不会还没回来吧”
“那要么去问问崔轼,他们不是同舍么”
有人笑出了声,“昨晚崔轼就故作惊慌去和舍监报告了,说叶十八夜不归宿。舍监今日定要给他处罚这不是崔轼来了”
崔轼在甲舍门口探头探脑,神色欣喜,一见他们便道“叶十八到现在还没回来”
众人大喜,互相道贺。都道今日可以赌局收钱,还能看见叶十八被退学的布告高挂山门。
也有人担忧地道“这要他还是回来了,告我们怎么办”
“怎么告他有证据吗”马德慢条斯理摇着扇子,“咱们没露脸,没说话,他能指认谁你们记住了,他无论说什么,咱们抵死不认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那是。一个靠裙带关系进来的混小子,也想占贺先生的名额,也想和咱们斗,做梦”
正说得高兴,忽听外头喧闹,无数人的脚步哒哒哒地向外冲,众人愕然探头向外看,舍监也从自己的办公房里走出来,看见山门后贯穿书院的白石大道上,一大群人,像乌黑的云团,还在不断向里移动。
舍监站在路边,大声喝道“都散开人群不可无故聚集散开发生了什么事了”
人群略微散开了些,舍监隐约看见了叶十八的脸,当即厉声喝道“叶十八你过来你昨夜夜不归宿,是去哪里了可是去那秦楼楚馆”
他声色俱厉,人群外围的学生们转过头来,神色古怪地看着他,看得舍监头脑一懵,紧接着又道“夜不归宿者需上报山长酌情处理,视情予以祠堂禁闭或退学处罚我这就”
他忽然停住,张口结舌。
人群终于彻底散开,铁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