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需要支持的,保帝侯府多年谨遵家训,不参政议政,只做富贵闲散一员,但若是情形有变,也不是不可变通。只是你们要明白,一旦迈入权政的大门,就再无回头之路。好也罢坏也罢,全家的性命都会悬于其上,如行独木,如履薄冰。一着不慎,全家老小粉身碎骨。”
王霜说到心寒之处,还感慨了一句“所以说,李家还是了不起的,全族性命押上这一注,势要做那能左右皇权的权臣。”
王承柔听罢,暗暗地想,不,他不是要做唯我独尊的权臣,而是只要唯我独尊。
王霜“我说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侯爷的意思是,他们主动投诚,打破家训,进入权力中心,坚定地站在皇上一边,与固国公府、与太后公开为敌。
王夫人问“那还有一个办法呢”
王霜叹口气“唉,这东西我本来也是要传给你们兄妹的,现在若是承承要用,就先紧着她。王亭真,你没意见吧”
王亭真“啥东西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啥东西我都没意见。”
王霜起身“你们跟我来。”
王夫人、王亭真以及王承柔不解地跟着王霜出了屋。王霜把他们带去了祠堂,进去后,他先是点了香,跪拜了一番,然后从最上面的灵牌那里,拿出一个授封。
一看这颜色,王承柔就知这是皇家之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被父亲收藏在这里
王霜小心地打开“你们祖爷爷在救下皇祖爷后,不光是求了进云京的机会,还求了个这。”
真容露出,原来是一封诏书,内容是,若保帝侯府后人犯死刑重罪,念在曾奋勇救驾,可凭此旨保一个万全。
王亭真抬起头来“这,是个免死金牌啊。”
“没乱碰,救命的。”王霜打开了王亭真的手,然后把东西重新裹好,递到王承柔面前,“虽是救命的,但用在此事上肯定也行。咱们把这个交上去,换你个姻缘自由,皇上肯定会点头的。”
王承柔没有接,祖上用机智与英勇换下来庇护后人的重要之物,她怎么能给用了呢。
“不,父亲还是收起来吧。与其把它用在这里,不如用在参政议政失败后,或是就此传下去,总要用在保全族的时候才算物尽其用。”
王承柔想,她之所以上一世没听过见过这东西,应该是父亲去的太急是一方面,另外大禹没了,赵氏江山倒了,这东西也就没用了,留着还可能是祸患。
王承柔坚决不收,王霜只好把东西重新收好。
王夫人这时给他来了一句“侯爷真是藏得深啊。”这句也不知是说他东西藏得好还是说他人。
王夫人也只是点了这么一句,现在正值家里遭事之际,自然不好跟侯爷计较。
侯爷与王夫人让王承柔自己再想一想,然后尽早拿个主意。
王承柔回到自己住处,静下心来思考此事。四个办法,“免死金牌”肯定是不能用在这事上,说服皇上则变数太大,且无说服的理由。
其实侯府违祖训入朝参政与说服皇上可算是一个办法。只有带上侯府的身家性命投诚于皇上,才是说服皇上的最大最好的理由。
但这个也不行,上一世李肃是赢了当朝圣上的,她就算是重生回来的,也不知道这里的详细过程,机要关窍,是没有办法帮助圣上的。
而她又不能提示皇上,李肃要反。政治这个东西,变幻莫测,她无凭无据的一句话,被皇上抓住做了筏子,倒是可能会提醒到皇上,但随之伴来的更可能是被灭口,被抄家,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所以,大禹根基撬动,风雨欲来之际,她怎么可能让侯府,让父兄踏入此等旋涡,一旦这样做了,那他们的结局可能还不如上一世。
最后说来说去,难道就只剩下张宪空。这确实是对侯府、对她最有利,且完全没有损失的选择。
在她把话都说明白的情况下,张宪空是愿意被牵扯进来的,王承柔一方面觉得自己没选错人,一方面又更不忍心牵连于他。
可是,她是万万不想也不能再嫁给李肃,那条路她走过,惨烈无比痛不欲生。若是再来一遍,她会疯,不如现在就去再死一回。
张宪空,张宪空,她可以自私一回吗,可以把自己的命运与他交缠在一起,同担共赴吗。
前有甜美的胡萝卜,后有凶狠的恶狼,任谁都想扯了胡萝卜抱在怀里,永不回头。王承柔动摇了,动摇了舍弃张宪空的决心。
就在王承柔辗转反侧之际,宫里、张宪空那里,李肃那里,都没有闲着,都在各行其事。
宫中养安殿,太后下了懿旨,庆端公主到了议亲的时候,五王也大了,该是出宫自立府门了。这等小事,皇上自然没有异议,直接准了。
而张宪空,在确定了无人跟踪他后,重新开始紧盯齐府。在这期间他发现了两件事,假扮的货郎又开始出现在齐府门口,还有就是,原来,不显山露山的齐大人,竟与内阁大臣皇甫宇光私交甚密,且这种交往不知为何,被他们弄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