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慢了些,也没再乱绕路,很快到了学校后门。
白子慕下车之后没吭声,雷东川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凑近了去问他“小碗儿,真难受了”
白子慕小声告状“我喊了你两遍。”
雷东川就喜欢他赌气的小模样,笑着把人拽过来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发心轻哼道“别气了,我就是想多和你待一会”
白子慕吹吹风就好多了,听见他说,犹豫一下也抬手抱了回去,他哥身上沾了点酒水,很淡的酒气在空气里挥散开,和北方冷冽的空气融在一起。
明明是冷的,可闻了又觉得是火热的。
雷东川在树影下附身亲过来的时候,白子慕微微抬起下巴,闭着眼睛回应他。
他想,也只有这个人了。
除了他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他卸下防御,尽情发着自己的小脾气。
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小就没有分开过,他们是一体的,从来都是这样,以后也将如此。
月底。
雷东川去接白子慕,两个人去了一趟市郊,但是很快就回来了,那边的工程也没什么可看的,雷东川安排的很好,方启他爸也做得很小心,全都没问题。
白子慕在那边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雷东川拉着上了车。
白子慕以为要送自己回学校,等系好了安全带,就发现雷东川车子拐了个弯,开的方向不太对。
白子慕疑惑道“哥,不回学校”
雷东川道“带你去个地方。”
白子慕想了想,问“那是去你学校吗,我还没去过你们学校,之前听说图书馆不错”
雷东川道“去什么图书馆,咱们回家。”白子慕今天有半下午的假期,他早就算好了,剩下的两个多小时全是他的。
雷东川带着白子慕回去之后,房间里和他们上次离开的时候摆设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白子慕当初带来的那瓶酒,酒已喝空,但酒瓶被擦拭干净放在柜子上,被雷东川留作纪念。
今天没有酒壮胆,白子慕难免有些紧张。
他之前虽然有贼心,但毕竟没有实施成功,连买的东西都半路丢失
正想着,床垫一侧忽然塌下去,雷东川大大咧咧靠过来,一边按着肩膀把人控制在身下,一边单手扯着领口,不知道是手劲儿太大
还是耗光了耐心,领口衬衫的扣子都崩掉了两颗。
白子慕咽了一下,在他亲下来的时候歪头躲了下,小声道“我,我还没洗澡。”
雷东川亲在他耳畔,呼吸灼热“一会,一块洗。”
白子慕耳边都是他的声音,热气熏得他身上也发烫,睫毛抖了抖,眼前看到的是不远处被雷东川扯下来的一颗衬衫扣子,他心里紧张,但听着对方跳得比他还要剧烈几分的心跳声,忽然又不那么怕了。
雷东川好事将成,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只想当做没听到,但白子慕却抬手推他肩膀,钻出来一点探头去看床头柜道“哥,我的手机。”
雷东川亲他,含糊道“别管它。”
“不行,知道我号码的就几个人,万一是家里打来的有急事怎么办”
白子慕眼里含着一点雾气,轻轻推他一下示意他给自己拿,雷东川几乎是用了所有定力,后槽牙磨得发酸才忍下来,绷着脸去拿了手机。
白子慕撑着坐起身,接起来道“喂啊,对,我们在一块了,我哥有点事”
雷东川眼馋这块要到嘴的肉,半句话也没挺好,他口水咽了几次,还是没忍住轻轻在肚子上咬了一口。
白子慕“嘶”了一声,推不开身上的人,但也没有办法挂断手头的电话,眼里的泪水都要被逼出来,忍了忍道“我哥,接不了电话,他在忙。”
雷东川到底没敢欺负太狠,浅尝之后,接过了手机,起身去阳台通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董玉秀,但在雷东川问起有什么事的时候,对方道“哦,我也没什么事,是你白叔叔有事儿跟你商量,他说打你电话打不通,就让我试试给子慕打,我把电话给他,你们聊。”
雷东川“”
白长淮很快接过电话,问道“你在哪”
雷东川道“在工地忙。”
白长淮过了一会,语气有些微妙“是吗,那还真是巧,我刚才路过想顺路过去看看,但是没瞧见你。”
雷东川道“哦,临时有点事,也是刚走,叔,您找我聊什么”
白长淮那边淡定道“聊聊矿泉水厂的事,我想留在内地发展一时回不去,找别人也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件生意让给你。”
换了平时雷东川一准心动,但现在他也不舍得离开白子慕,当即拒绝了“叔,我不行,我还小呢,不顶事。”
“太客气了,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倒是有大把时间可以教你。”
“不用了吧。”
“用的,我听你董姨说起之前的事,你们家帮了许多忙,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