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保证,让身后抗议声小了一点,罗加庆还是给他解开了,动作有些粗鲁,但是没耍什么花招。
白子慕晃了晃手,打量四周。
罗加庆凑近一点,抬起自己被捆起来的手,在看到白子慕伸手过来的时候,眼里透着恶毒,但是很快又转为惊愕白子慕没给他解开,反而用刚才已经松开的那根绳子,把他捆到了一旁的木柱上
罗加庆被捆在木柱上,狼狈的像是一只落水狗,愤怒却只能发出一点声音,嚷得多了,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困难。
白子慕微微拧眉,心烦道“小声一点,别打扰我想事。”
罗加庆眼睛里已经要开始喷火了,他就不该相信姓白的是好人,不然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
罗加庆被捆着,而白子慕只是虚弱地依靠在墙边。
白子慕原本想等恢复一点力气之后,再处理一下脚伤,但是晚上的时候门外守着的藏袍汉子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味道古怪的药膏。他进来之后看到罗加庆被捆在柱子上,显示愣了一下,紧跟着竟幸灾乐祸地笑了,指指点点地说了什么,还叫了外面的同伴进来看。
白子慕起初身体僵硬,一直防备他们,但是对方脱了他的鞋子,身手利落“咔吧”一声给他扭正了骨头,还覆了药膏,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对方处理完他的脚,还在好奇抬头看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你,不疼”
白子慕额头上都渗出一层细密冷汗,但没吭声。
对方挠挠头,还想给他穿鞋。
白子慕刚才已经在忍耐,这次对方对运动鞋不熟悉,实在太过勉强,他伸出手去哑声道“不用。”
那个男人这才放弃,把鞋给他摆在脚边,走了。
木屋锁了三天。
这三天里,对方只是这样关着他们,没有动手打骂勒索,但也没让他们好过,一天只喂几口粥,其余时间一口饭也没有给。
刚开始罗加庆还有力气嚷嚷,但是第二天就蔫儿了,第三天看到有人来送粥,还试图抓紧一切机会跟对方祈求,但是对方并没有理会。
一天一小碗粥。
罗加庆和白子慕对视一眼,赶紧把自己的粥喝了,生怕白子慕来抢他的。他已经饿得没什么力气,别说跑出去,就算对方把他嘴里的破布拿走,他也没力气咬开绳子,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白子慕慢慢喝粥,一言不发。
罗加庆耐不住,声音沙哑地问他“你被关在这就没什么想法白子慕,你不是很聪明吗”
白子慕抬头看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加庆不吭声。
白子慕又问“那我换个问法,你来西番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替家里来的”他看了罗加庆明显伤得严重的右臂,上面还有刀刃划痕,“你带了很重要的东西吧,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罗加庆警惕道“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家的事你少管”
白子慕冷声道“是你让我问的。”
罗加庆“”
罗加庆“你冲着我发作什么,有本事跟外面那些人说去啊,刚才那些人进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白子慕半垂着眼睛,漫不经心道“你看不出来,他们被叮嘱过不许跟我们交谈吗,而且他们没动手,只关三天,无非是想挫一下锐气,等着吧,会有话事人来找。”
罗加庆“你是说,他们是想要钱”
白子慕笑了一声,反问他“你身上除了有几个小钱,还能图你什么”
罗加庆拧眉想反驳,但是话到了嘴边一时也不敢再多讲,只得悻悻闭上嘴。
白子慕诈不出他的话,也不怎么在意,罗加庆这两天已经陆续透露出一些信息,他大概能猜到一点,这次的祸事十有八九是冲着罗家去的,只是他和向导司机误打误撞,撞到了他们交易的地方。
他24小时没有消息,肯定会引起上面的注意,再加上十一局的人受伤失联,最多三四天,就要有人找过来。
只是他这几天没跟家里联系,不知道他哥会不会生气。
这次,好像不能用“学术研讨会不能带手机”敷衍过去了。
白子慕闭上眼睛休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木屋外。
守着的几个男人身穿藏袍,正聚在一处烤火说话。
进去送药膏的那个人也在其中,他皮肤晒得黑,也是里头面相最凶的一个,只是这会儿不故意做出凶恶模样看起来带了几分淳朴憨厚,他伸手烤了一阵火,又抬头问道“哎,你这样把他们关着,真能找出有钱少爷”
坐在首领位置的一个络腮胡子男人正在借着火光翻看一本书,看得很慢,但听到伙伴问还是有些不高兴,“当然能行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他把书拍得啪啪作响,抖了抖书页给对方看,“你瞧瞧这里”
提问的男人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遗憾道“我不懂汉字,多杰,你念给我听吧”
络腮胡子男人多杰把手里的书拿回来,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