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混蛋不会因为一两次本就该是他责任内的体贴行径就洗白干净,甚尔也早就习惯了被歧视与厌恶的底层人渣的生活。
反倒对面这家伙叫什么来着
甚尔歪头冥思苦想,怎么也没能回忆起对面男人的名字。
毕竟身为前职业小白脸,他从来不会刻意去记男人的名字。
但姑且还有个印象。
他记得,对面这家伙原本应该是高专的学生才对吧
比起从一开始就是个垃圾的自己,曾经的前途大好的善人在堕落后反而显得无比可悲了起来。
“我是要下地狱的没错,但你这种曾经前途大好、备受追捧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
“这个地步不,我是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毒瘤,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甚尔问“毒瘤”
夏油杰再一次说出了他一切理念的根源“不懂咒术的猴子们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个世界只要留下咒术师就足够了。”
回忆着被对面这个零咒力猩猩男人杀死的星浆体和为星浆体的死而欢呼雀跃的旧盘星教的猴子教徒们,以及咒术师同胞在祓除诅咒的路途中接二连三的惨死。
回忆着偏僻村落的愚昧村民们折辱欺凌两个有咒力的女孩的画面,以及这十年来通过宗教接触到的各种恶心、催生着诅咒的普通人的嘴脸。3
一个接着一个「普通人」迫害「咒术师」的案例,一个接着一个的「普通人」制造「诅咒」的证据,最终形成了对自己理念毫不动摇的盘星教教主夏油杰。
夏油杰从不觉得自己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甚尔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他幼年期在禅院家的咒灵窟里拼死挣扎逃命留下的疤也随之动了动。
甚尔“这样啊你这种咒术师的傲慢神情,还真是让我熟悉又怀念。”
因为完全零咒力、还是没有生育价值的男性的缘故,小时候被禅院家的术师们各种恶言恶语、剥夺其自尊与价值,甚至被视为耻辱推进咒灵堆里险些死在那的甚尔举起了自己的刀。4
这俩人无法有任何共同话题。
反正也是敌对的立场,因此最终也就只剩下了死战。
。
人的好与坏,和是不是术师没关系。
人的价值,也不是由术师的身份所决定的。
说到底,这两个男人都是腐朽的咒术界大环境下的可悲牺牲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