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霓的手背像是被火燎一样。
她覆上他羽绒服的拉链,被他温热的掌心带领,慢慢往下拉。
或是太过紧张,她的手还在抖。
“专心。”楚裕舟拍她的手背,像教导主任一样问“学会了吗”
“会了。”
“你来拉一遍。”他松开她的手,把拉到尾部的拉链拉回去。
汤霓的脸颊被酒气熏得通红。
她一心不二用的拉下拉链,替他脱掉羽绒服“你再等一下,主管去端醒酒汤了。”
“我又没醉。”楚裕舟为证明,摊开手掌对她道“再拿两瓶过来。”
“酒卖光了。”她的声音很轻,颇有安抚的意味“明天再喝好吗”
“怎么可能卖光”
“不信你等主管来了问他。”
她真诚的眼神骗过楚裕舟。
他消停没两秒,又勾住她的指尖当作新玩具把玩“还要等多久”
“不等了。”汤霓听见敲门声,挣脱他的禁锢,面红耳赤的去端汤。
她捏着勺子喂楚裕舟喝下半碗,守在他身侧等他入睡“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
楚裕舟攥紧他的新玩具,在汹涌的困意袭来前,深深看她一眼。
他很霸道“你别想走。”
“不走。”汤霓避开他的视线,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又变烫了。
她靠在床头上,被那道轻浅的呼吸声催眠,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搭在被褥上的两只手牵了一宿。
清晨被渴醒的楚裕舟,一睁眼就看见那张纯得要命的初恋脸。
他目光呆滞一瞬,恍然想起他教她脱衣服的画面,神情变幻万千。
“你”算了,还是让她睡。
楚裕舟收回牵着她的手,在不吵醒的情况下离开休息室,捧着水杯在沙发上发呆。
他走后没多久,手背失去温度的汤霓悠然转醒,懵懵的找出去。
“老板。”她站在门口喊他,刚睡醒的模样瞧着乖得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我先走了。”
楚裕舟放下凉透的水杯,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昨晚谢谢你。”
“不客气。”她抠弄着工作服,不好意思抬头“照顾你是应该的。”
“但我碰了你。”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楚裕舟盯着贴在她右脸的发,鬼使神差般抬手,轻轻将其拨开。
当指腹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懊恼收手“你的头发挡脸了。”
“嗯”汤霓的心跳到嗓子眼。
她宛若被架在火堆上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烫意“我回宿舍了,你记得吃早餐。”
楚裕舟眼睁睁看着她逃离。
他倚靠在门框边点燃一根烟,一想起她顶着通红的脸给他喂汤,唇边就溢出笑意。
可能很久没遇到有意思的人了。
他竟然很享受从内心深处悄然滋生的感觉,并甘愿沉浸其中。
时隔半周,汤曼夕请的私家侦探总算在一家西餐厅外,拍到那两人幽会的照片。
她拿到照片没多久,赶到顾氏集团的经理室,准备叫他一起捉奸。
正欲前往酒局应酬的顾权,头疼地看向汤曼夕“有什么事”
“我刚才看见苏恬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单单是。”汤曼夕点开照片,指着何祺放在苏恬腰间的手“你觉得正常吗”
顾权一怔,紧锁的眉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连双手亦紧握成拳。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确定这两个人背叛他了,但出于侥幸,他选择先打一通电话。
苏恬很快接通“阿权”
“你在哪”
“电视塔附近。”
“跟谁在一起”顾权穿上外套,给汤曼夕递一个眼神,随即往外走。
“佳佳。”她没有察觉到不对“我们在外面逛了一下午,累死了。”
“只有你们两个人”
“对啊。”
顾权暗自嗤笑。
他随便找一个借口挂断电话,让汤曼夕指路,开车往餐厅行驶。
“权哥哥,你别着急。”她藏起眼底的幸灾乐祸“她可能有苦衷。”
“你信么”
“我”汤曼夕迟疑“其实我上次就觉得不对了,但我没敢跟你说。”
“现在说。”
“何祺背着你偷看她好几次,每一次都像在看女朋友一样。”
顾权回忆起上次见面,何祺看他的怪异眼神,笑得更冷了。
他攥紧方向盘“还有吗”
“我看见他送苏恬了。”汤曼夕描述出在计程车上捕捉的一幕,倒没有添油加醋。
但足够让顾权气恼了。
他在餐厅楼下踩下刹车,黑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