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跟裴伊澜没说话。
倒是挨着他的沈熠,在不知原委的情况下问“你们吵架了”
“有一些误会。”周堰深拉开啤酒罐的拉环,讲起那天中午的事。
他连喝两口酒“我真的只是扶了一下,没想跟她有牵扯。”
裴贽灵魂发问“为什么要扶”
“是你你不扶吗”
“不扶。”他轻轻揽着林姣,看他的眼神透着愚蠢二字“这些伎俩你也要中招”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周堰深着实没注意她有没有演戏“说不准她是扁平足”
沈熠给他科普“在没有跑跳的情况下,扁平足不可能平地摔倒。”
“堰哥你还真是大善人。”楚裕舟都忍不住吐槽“街上那么多老奶奶还不够你扶”
周堰深被噎的无法反驳。
他确实有怜惜美人儿的毛病,所以出于习惯才会有下意识举动。
“堰哥,你真的该向小叔学习。”裴伊澜看他愁眉苦脸,干脆给他指一条光明大道。
听她这么说,周堰深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情种,明明很了解他,但空空的大脑却让他回忆不起他在爱情中细枝末节的表现。
他往后腰垫一个软枕,颇为认真的向他取经“你平时怎么做的”
“你恐怕做不到。”专业拆台小能手楚裕舟上线,直接泼他冷水。
“他都没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我不会扶别的女人。”裴贽拎一个现有的例子出来“尤其是对我有心思的女人。”
周堰深“”他揉搓一把短发,指尖落在耳钉上摩挲“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么”
“跟异性保持距离。”
“保持到哪种程度”
裴贽“不看不聊不关心。”他说的轻描淡写,实则对部分男人而言却难如登天。
林姣接着道“只要你足够喜欢她,自然会以她的感受为先。”
“说白了全凭自觉。”沈熠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懂“浅玥也不可能随时盯着你。”
周堰深沉吟良久。
他回想起浅玥落泪的模样,着实不愿让那一幕重现“我能做到。”
“够爷们儿”楚裕舟拍着他的肩,大写的佩服“我等你摘下霖城浪子的名号哈。”
“他肯定能摘下。”沈熠看得出来他动心了“倒是你,还想浪几年”
“我还没遇到对的人。”
“你整天瞎混怎么遇得到”
“不混了。”楚裕舟打算从良“我先单到明年,看缘分来不来。”
“明年你指的是过完初一”
“十五。”
“”沈熠懒得说他。
他举起啤酒罐跟他们碰一个,见周堰深还处在神游状态,又问“你还在想她”
周堰深没有遮掩“嗯。”他深受思恋的折磨及煎熬“她还没消气,也不肯见我。”
“你不知道去找她”裴贽不过一句话就点醒了陷入困境的梦中人。
“现在”
“你想继续等也没问题。”
周堰深刚想起身,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下动作“我再喝两罐。”
“你想借醉博同情”
“这样比较稳妥。”或是不想出丝毫纰漏,他又叮嘱林姣二人“你们别告诉她。”
林姣跟裴伊澜对视一眼。
心想浅玥的一周之期快到了,她们默契应下“那你今晚好好跟她说。”
“一定。”
“我觉得两罐不够。”楚裕舟接连给他开五罐,正经道“多喝几罐身上才有酒气。”
“也是。”周堰深跟他们玩游戏。
他不像以往那样会找规律,向来玩不赢他的林姣都赢到不想赢了。
她打着呵欠“堰哥,你没必要喝太多,真醉了还怎么聊”
“我才喝七罐。”周堰深低头嗅一下没有沾染酒气的衣领“这样过去我怕她不信。”
“你把外套给我。”裴伊澜倒一些啤酒在掌心,往他外套上洒。
她随意抖两下“可以了。”
“你经常干这事”楚裕舟看她一番操作熟练得很,好奇问一句。
“很少。”
“谢了。”周堰深穿上外套,眼底闪过笑意“改天请你们吃饭。”
“你别忘了叫代驾。”
“不会。”
楚裕舟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又问裴伊澜“你不怕浅玥知道”
“知道什么”
“你帮他洒酒的事。”
裴伊澜送他一个白眼“我怕他去太晚,会打扰浅玥休息。”
“没看出来你还挺善解人意”
“你又跟我阴阳怪气”
看他俩要掐起来,沈熠摇两下微信小程序上的骰子“我们继续”
“来啊。”楚裕舟不跟女人见识,拉上裴贽投入新一轮的游戏。
屋内欢笑不止,逐渐浓郁的酒香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