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担心再说下去会直接血溅三尺。
久田奈绪有气无力道“呜呜呜,气死我了我把他砍个半身不遂会不会被加茂家追杀啊”
东堂葵摸了摸下巴“不会吧,他经常被我揍得下不了床。”
久田奈绪蠢蠢欲动,目露凶光。
“啊迹部君是那个紫灰色头发的吗他知道咒术界的事情”乙骨忧太戳了戳好友的肩膀,“他好像在和幸村君说话。”
目睹两人走远的背影,幸村精市突然问道“迹部君也认识奈绪吗”
迹部景吾毫不留情戳穿“不用拐弯抹角。”
幸村精市也不在意他尖锐的话语,他弯了弯嘴角“我想知道,迹部君的认识,是知道些什么,方便透露吗”
迹部景吾听到这里就明白幸村精市想问的东西,但是咒术师一事,他最初参加御三家的会面前曾经签订过一份带有束缚作用的合约,有些东西,他也没有办法直言。
他对久田奈绪隐瞒的做法不敢苟同,但能理解。
特别是危险的东西,普通人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太不华丽了,那不是你的女朋友吗”迹部景吾下颔微微扬起,“自己问她去。”
忍足和向日上个月嚷嚷着立海大部长找了个女朋友,直言冰帝的部长也不能被比下去。
这群人就不能在网球方面正经。
不过如果是咒术师女友
那真是比不过。
迹部景吾知道咒术界。
幸村君在和迹部君聊天。
久田奈绪眼前发黑,手指颤颤巍巍,全靠真希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她放低声音,向伙伴们求助“我现在装作晕过去有用吗”
胖达“没用吧晕了也有醒过来的时候。”
禅院真希直白地说“怕什么他要是知道什么你直说不就得了他要是接受不了就甩掉他,下一个更乖。”
久田奈绪忍不住大声反驳“胡说,才没有下一个”
“行吧,没有下一个,”好心劝解还被人吼,禅院真希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打死不承认”她弱弱地补一句,“当然,扛不住了就打晕幸村君,不行,打晕我自己物理失忆,什么都忘记掉。”
奈绪谈恋爱后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笑料,狗卷棘憋住笑意,他把手里的寿司分了一半给好友“大芥。”
祝好运。
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聊完,他朝不远处的女孩招手。
久田奈绪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近,脑子混乱成一片浆糊。
两个小人在脑海争执不断。
一号小人说奈绪你死定了,迹部君绝对说了些什么。
二号小人弱弱地说也许还没有,他们或许不怎么熟悉。
“接下来去哪里”
幸村精市的脸色如常“奈绪有兴趣看看我种的花吗”
“好。”
幸村精市曾经谈及到他在立海大种的花,位于立海大的边缘。青石小径旁排列着整齐的灌木丛,大朵大朵的紫阳花堆在石头上,一簇簇极细及密的小雏菊,从鹅黄到翠绿,树梢枝头呈现一片云霞似的,红、黄、蓝、白、紫的花像是织不完的彩锦。
她越走越慢,与幸村精市隔开半米的距离。
幸村精市伸出手一把拉住她“不喜欢吗”
露濡的凉风习习吹拂,鲜花摇曳,他把手插到绿叶子里去,捧起一球细碎的雏菊“送给奈绪。”
她机械地接过花束“不,是太好看了。”
幸村君本该如此,鲜花、校园、网球、汗水、热血,咒灵的事情和他扯不上一丝关系。
“刚才迹部君和我说了某些事情”
终于要来了,她像是等待死缓的囚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幸村精市。
“但是我更想从奈绪嘴里听到答案,”微风吹起他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问我会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就此离开”
心脏一阵紧缩,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艰难。
“那幸村君怎么回答呢”
风传来他的答案“不会。”
久田奈绪有些酸涩,她眨了眨眼睛“无论我说的是什么吗”
幸村精市笃定地说“当然。”
骗子
饭冢士郎和夜蛾正道的脸在脑海中闪现,前者被女友投毒,后者分手离婚一条龙。
她声音干涩“如果我不想说呢”
幸村精市徐徐道“没关系,我可以等奈绪想说的时候再说。”
久田奈绪两只手攥在一起,塑料袋在手里发出脆弱的沙沙声。
他们坐到花园边的长椅,晃动眩目的阳光和花枝,风过时落英缤纷。
无论是打晕幸村君还是强迫自己扑通倒地物理遗忘,在这种时候根本没办法实施。
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完全受不了幸村精市这种语气说话。
“我会告诉你的。”她深呼吸一口气,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