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弗雷多对林重出言不逊,薇罗妮卡不禁心生恚怒,表情越发冰冷,眸中杀意凝聚,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闭嘴”
“假如我不闭嘴呢”
阿弗雷多满不在乎地扭了扭脖颈,宛如凶兽般的瞳孔里,闪烁着冷酷而凶残的光芒“你又能拿我怎样”
薇罗妮卡忽然冷静下来,樱唇紧抿,一言不发。
但熟悉薇罗妮卡的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表现得越冷静,往往意味着内心越愤怒,杀意越强烈。
“我代表着众神会,你敢杀我吗”
阿弗雷多把手中巨剑往地上一插,然后朝薇罗妮卡轻蔑地勾了勾手指“你有那个本事杀我吗”
薇罗妮卡闻言,不由磨了磨银牙,双手用力握住剑柄,狂暴的气息在体内酝酿,似乎随时可能爆发而出。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林重淡漠的声音“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用理会。”
“我要杀了他”薇罗妮卡深吸了口气,偏头望向林重,一字一句道。
她声音不大,却全场皆闻。
林重正准备接话,让薇罗妮卡尽量避免横生枝节,远处的阿弗雷多猛地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
震耳欲聋的笑声打破寂静,在整个鹤山上空回荡。
阿弗雷多双臂环抱胸前,笑得前俯后仰,一边笑一边用下巴点着薇罗妮卡,言语之间狂态毕露“杀我就凭你”
“你们听听,尊贵不凡的薇罗妮卡小姐说要杀我。”
阿弗雷多又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对身旁的格雷戈里等人道“我倒很想知道,她打算用哪种方式杀死我”
格雷戈里等人附和着发出低笑。
薇罗妮卡见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差点咬碎满口银牙,握剑的双手青筋毕露,苍蓝色眸子红光乍现。
她迈步前行,笔直向阿弗雷多走去。
“咚”
“咚”
“咚”
薇罗妮卡每迈出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强盛一分,眼中红光越来越亮,所过之处,留下一个个深达数寸的脚印。
“哗啦啦”
在薇罗妮卡前行的过程当中,两柄斩马剑与铺着石板的地面摩擦,犁出两条沟壑,隐约有火星溅起。
阿弗雷多虽然言行轻佻,态度骄横,似乎根本没把薇罗妮卡放在眼里,但实际上已经暗暗蓄力,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
薛玄渊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除了林重,其他人对薛玄渊来说,都是土鸡瓦犬,不值一提。
他甚至希望薇罗妮卡狠狠教训阿弗雷多一顿,这样等他出面收拾残局时,才有足够的轰动效果。
不过,以薛玄渊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薇罗妮卡和阿弗雷多的实力在伯仲之间,最后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大。
眼看激战一触即发,林重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薇罗妮卡身前。
“你要阻止我”
薇罗妮卡双目红光如炽,就像是汹涌烈火,在瞳孔中跳动不休。
她的性格从来说不上好,经常一言不合便拔剑杀人,此刻被阿弗雷多激怒,大有六亲不认的架势。
“我来解决。”
林重眸光幽暗,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迎着薇罗妮卡饱含杀意的目光与其对视,语气不容置疑。
薇罗妮卡眼神变幻,慢慢停下脚步。
“好”
她硬邦邦地吐出一个字。
林重在她心目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因此哪怕恨不得把阿弗雷多大卸八块,依然选择了顺从,而不是抗拒。
“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有朝一日,居然也会被男人征服。”
就在这时,阿弗雷多再次出言挑衅,右手按住小腹,做了个前后顶动的动作“他在床上是不是很厉害啊”
薛玄渊眉头一皱,对阿弗雷多的粗鄙之态有些不悦。
“果然是不识礼仪的蛮夷。”
他神情冷漠,以旁观者的角度,静静看着亭外闹剧,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既然你想横插一脚,那本座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收场。”
薇罗妮卡绝美的面容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对阿弗雷多的话语充耳不闻。
但剧烈起伏的胸脯,以及倒竖而起的黛眉,清晰表明她内心何等愤怒。
林重转身面向阿弗雷多,脸上没有半点情感流露,既无怒意,也无杀气,只是认真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你说什么”
阿弗雷多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侧对林重“我没听清。”
“你想死吗”
林重用相同的语调重复了一遍。
阿弗雷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慢慢拔出插在脚边的合金巨剑,庞大魁梧的身躯傲然挺立,居高临下地俯视林重“区区黄皮猴子,谁给你的胆量,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林重抬头看了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