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推便倒,他跌坐在地上,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只隐隐露出一截下巴。
伸手似乎捂住了额头,他低低笑出了声。
笑声有些怪异,宁星阮心里发毛,快速拉好衣服想要越过他去门口。
然而尽管他远离了这人,却在触及木门前被抓住了脚踝。
脚下失力,他被猛然拉得倒向地面,心跳骤紧,然后就跌入了有力的怀抱中。
木头摩擦地面的吱呀声后,大红袍子被拉下来,两件衣服层层叠叠,在地上铺展开来,宁星阮被迫躺下,他看见男人垂眸看着自己,无奈且隐忍。
“对不起,我好像犯了点小错。”他哑声道,“我不会害你的,宝贝,相信我。”
“不怕,不疼的,你知道不疼的。”
里衣敞开,宁星阮无力地被摊开了身体。
男人动作很温柔,身下冷硬的石板似乎也变得温暖柔软,宁星阮心中害怕,身上却无法控制地,像是跌入了温泉中,慢慢开始热起来。
汗珠混着眼尾的泪珠,顺着鬓角滴落在大红衣袍上,落下一块暗红。
呜咽声被留在唇间,少了些痛呼,多了无意识的s吟。
白皙的手臂在红衣上无助地晃动着,手指试图揪住一缕衣带,却被大掌握住,两只手无意识地紧握在一起,十指相交。
黄符仍在半空中飘着,锁链被压在红衣下,布料被拉扯,它便发出微弱的声音,夹杂在两道异样的声调中,一同回荡在祠堂里。
身体有些无力,意识昏沉,腰上被揉了揉,宁星阮带着哭腔哼出声来。
疼
有人轻声哄了两句,越发轻柔地抬着他的手臂,似乎有衣袍裹在了身上,宁星阮有些生气,但潜意识里又不敢动作。
疲倦地半睁着眼睛,模糊中他看到了一双满含柔情的眼睛,心里疼了一下,自我保护意识让他又立即闭上眼。
“宝贝,我很快就来找你”满含歉意的声音在耳边,不厌其烦地说着什么,他却听不清楚。
被扰的心烦意乱,梦也做不好,宁星阮半醒间,再次睁眼,身边却不见了人。
视线里的红色让他混沌的脑子里多了些记忆,他他在祠堂里,与那邪物
是那邪物又骗他。
宁星阮心里酸涩又生气,更多的却是害怕。
是不是
婚契结了,他就没有利用价值,要被丢掉了
会不会死在这里
脑子有些不清醒,仅存的理智被情绪淹没,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拉,一个图案浮现在眼前。
既然如此,不如、不如就这样。
手指上细小的伤口沁出血色,他强忍着困意,摇摇晃晃落在手边的衣摆上。
手指好像不受控制般,笨拙地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宁星阮虽意识不清,朦胧中却也心中焦急,他勉强睁着眼,一点一点挪动着手指。
一个有些乱,但乱中又带着些诡异的图案慢慢在他指下出现。
圆最后合上,宁星阮松了口气,手指也无力地垂着。
随后他便听一声轻叹,受伤的手指被捏着,送入了那人口中。
伤口被细细吮过,只余微微的刺痛。
宁星阮心中来气,怕死的念头也被扔到脑后,用仅存的力气想要把手指抽回来,却听那人道“乖,喝点水。”
温热的水被递到嘴边,宁星阮忍不住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这个图没用啊果然网上也都是骗人的。
水喝完,那人温柔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然后把人抱起来,珍惜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被宁星阮嫌弃地避开了。
“抱歉宝贝,不能陪你一起走了,但是很快,很快就能再见了。”
一阵颠簸,宁星阮闻到了清新的草木香气。
他躺在了草地上,然后恍惚间听到一声巨响,费力的扭头看去,他见那人站在已经开始倒塌的房子里,很快便只剩一堆废墟。
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宁星阮失去意识前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画的那个图起效了
真的召来了鬼物,与那邪物打起来了
他来不及想清楚这一瞬间的心情,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嘈杂声。
宁星阮睁开眼,便见自己身边围着四五个人,穿着冲锋衣,背着大包,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些烦躁地微微摇头,他听见一声惊呼“哇,醒了”
“你们”
“你怎么在这里啊,穿成这样,是结婚吗”
“我们还以为你是那啥呢,穿的奇奇怪怪躺在这里,吓人一跳”
“有事儿没先下山吧。”
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十分热情地说个不停。
“队长”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遮住了正午的日光,宁星阮眯着眼,背光中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这人似乎有些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