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顺平来到了他妈妈工作的地方时,迎面就撞上了一张丑到天理不容的丑脸。
那张脸像是世间所有的恶意杂糅而成的脸一样,不止是丑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不适的恶心感。
大部分的咒灵都长成这个样子,丑得让人无法直视,真人那样的可以算是咒灵里的绝世美人了。
月神镜往后退了一步,丑陋的咒灵在她面前炸开,随风像烟雾一样消失了。她将顺平放了下来,这才得以看清四周全貌。
这里是顺平妈妈工作的地方,但现在看来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工作场所了,规整的房屋倒塌了一部分,地面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得坑坑洼洼的,跟被导弹洗地了一样,完全是一副叙利亚的样子。
顺平刚刚被月神镜放到地上,就急切地奔跑了出去,到处寻找他的母亲,眼里几乎急出了眼泪来。
月神镜的神识笼罩范围内见到了顺平的母亲,她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惊吓,但是身体并没有受到伤害。
月神镜在意识内向自家的信徒指引了他母亲所在的方位,顺平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没有亲眼见证母亲的安全,那他就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他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向神明道谢谢谢您,如果没有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月神镜也没管他,顺平拥有她的部分力量,其实真要说起来,这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可以对他造成伤害的角色,她看向了建筑物的方向,那里有更加值得她去管的事情。
在建筑物的前方,原本应该是个小广场的地方,空中有着一团咒力凝聚而成的巨型圆球,而在圆球的上方,一个人正挥舞着拳头,用力朝着下方砸了下去。
月神镜挑了挑眉,是悠仁。
她好多天没有见到悠仁了,再次见到这个便宜弟弟,心里甚是想念。才几天不见而已,悠仁的实力看起来又有所增强,他一拳将面前的圆球给轰开,然后自己就这么跳了下去。
那东西看起来很危险,本来准备过去帮帮悠仁,没想到当那个圆球被轰开时,月神镜却感觉到了刚才一直被封锁在圆球内部的一些东西。
没想到这个圆球还挺厉害的,竟然可以将她的神识都遮挡在外,直到被破坏掉才泄露出了内里的信息。
怎么人到得这么齐啊,月神镜挠了挠头,难得的产生了一丝退缩之意。
他们看起来打得很凶的样子,如果她进去了,这些人问她帮谁的话,她该怎么回答啊
悠仁,真人,还有宿傩都在里面,还有一个人,哦,是那天跟他一起打牌的七海建人。
除了七海建人,无论是谁出了事她都会难过的,月神镜叹了口气,往前踏出了一步,下一秒她出现的位置却不是圆球的内部,而是一处黏腻潮湿的地方。
地上全是水迹不,应该是血迹,血迹多到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泊,而血泊之上堆叠着累累尸骨。
月神镜抬起头,看向了坐在尸骨堆成的王座上的人,他穿着白色的和服,面无表情地垂眼看向下方。
这分明是一幅压迫感很强的画面,但是看在月神镜眼里,她却能看出台上那人的脑子估计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月神镜又扭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真人衣服稀烂地站在自己身边,他似乎是经历了一场苦战,不止是衣服,连嘴角都溢出了血迹。
两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好久不见。”月神镜又抬头看向了那端坐在王座之上的身影,虽然身材长相都完全不是从前的样子,但是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还有身上的咒纹都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月神镜微微眯起了眼睛,与那个满脸空白的人对视着,轻启嘴唇叫出了他的名字“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听到这句话,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然后他的表情更加复杂了,他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跳下了高高的骨堆,在离月神镜不远的地方站定。
他似乎有些犹豫,张开嘴又闭上,似乎不想叫出那个称呼,但是在那双绯红色双眼的注视下,最后两面宿傩还是闭上了一双眼睛,叹息般的唤了一声“母亲。”
月神镜的眼里也满是怀念,她看着两面宿傩,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母亲,哥哥好粗暴的呢。”没等月神镜跟两面宿傩表演什么母子相认的感人戏码,真人的声音突然在一边响起,他撅起嘴,伸出手拉住了母亲的裙子褶皱处,明明是在对月神镜说话,那双眼睛却是在看着两面宿傩。
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恶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楚楚可怜“虽然哥哥见面就把我打伤了,但是我不会怪哥哥的,我知道母亲肯定希望我们和平共处,只要母亲开心,那我就算伤得再重也没关系的。”
两面宿傩
作为一个老子天下第一这类型的角色,两面宿傩哪经历过这种绿茶的摧残啊,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真人,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等等,这个缝合脸刚刚叫他妈什么去了,这些人问她帮谁的话,她该怎么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