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押李逢君的管事嬷嬷很是委屈“谁能知道大丫姑娘力气那么大,更没想到,她的性子竟如此刚烈”
“废物,一群废物”
大丫生在农村,吃苦受累长大的,力气当然大。
刘员外气愤不已,连屁股上的痛都忘记了,他两眼怒视着惜金,“将这个贱人拖去刑房,叫她尝遍刑房七十二道刑法”
“不不要老爷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惜金惊恐的指着李逢君,“她一定是装死,一定是的。”
她又伸手指向王落花,“你和她是一伙的,你们暗中勾结”
王落花冷笑着打断了她“若姑娘不信我的医术,完全可以请别的郎中来验。”
“对对对,快去将县里所有的郎中都请来”
神医身上的嫌疑还没洗清,说不定大丫真没死呢。
于是,前前后后来了十余个郎中,石诚也来了。
他见到王落花倒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前几日,刘员外放屁不止,请了不知多少郎中,落花丫头医术好,她在这里不足为奇。
只是他见到李逢君时,愣了一下。
总觉得这丫头有些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手放到李逢君鼻下探了探,他摇了摇头道“人已经没气了,救不回来了。”
其余郎中都是一样的说法,这下刘员外才深信不疑,他的大丫美人儿真的死了。
他命人将二丫放出来,并给了二丫一笔银子,让她厚葬大丫。
二丫只哭着说,要带姐姐回家,她要在家给姐姐守灵。
她本来只是一个赠品,没人会在意她的去留,刘员外想也没想就同意。
姐妹二人一同入府,如今大丫却枉送了性命,紫绫唏嘘不已,又私下里拿了些银子给了二丫。
蝉衣听闻大丫惨死,哭了一鼻子,二丫带着大丫的“遗体”离开刘府时,她还跑过来相送。
李逢君和潘烨终于逃出生天。
禾儿失踪,大丫惨死,奉命搜查王落花屋子的下人来禀报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刘员外深信自己冤死了大丫,心里又疼又气又悔。
屋漏偏逢连夜雨,紫绫那边传来不好的消息,她去搜查禁院一无所获,秘方很有可能随着老太爷的死亡消失了。
美人没了还可以再找,这财源没了就没了。
刘员外一下子禁受不住,眼前一黑,斜斜栽倒在地。
王落花只得多留了一天。
傍晚离开时,有一双盈盈美眸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眸色复杂“这个神医不简单,那两个丫头也不简单。”
她的声音异常的好听。
旁边有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也看了王落花的背影一眼,然后转头朝着禁院的方向看去,慢慢沉吟道“这样也好,这罪恶之地原就不该存在。”
女子冷笑道“从什么时候起,大表哥也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了”
男人笑了笑“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也见不得那个老阉狗的行径,他早就该死了,只是”他眼里露出一丝担忧,“他死了,你怎么办”
女子垂下眼眸,叹道“听天由命吧。”
“难道你就没去禁院找解药”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意味难明的反问他道“表哥是想我找到,还是找不到呢”
“你说呢。”
他也没回答她的话,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样。
女子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没这心思。”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她一走,春蓉捧着一件披风急步走了过来“大少爷,天气凉了,站在这风口里容易受凉。”
“怎么是你,香儿呢”
一听到香儿的名字,春蓉恨恨的咬了咬牙“丁姨娘身子有些不适,吩咐奴婢送过来的,这本也奴婢的份内之事,怎敢让姨娘亲自送过来。”
大少爷没再说话,迈脚就走了,连披风也没披。
春蓉正要追上前去,蝉衣急急跑来,告诉她说,她兄弟有急事找来。
春蓉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将披风交给蝉衣,一路朝着后院的后门走去,打开门一看,李春魁正蹲在那墙根子下头。
她皱着眉走过去“春魁,好好你又来找我干么事”
李春魁见她一脸不欢迎的样子,心下有些不高兴,冷声道“娘病了。”
“好好的,娘怎么病了”
“昨儿夜里受了风就病了呗,郎中说需要一味人参”
春蓉立刻的打断他“你还哄我,必是你在哪里赌输了银子,又或者跑到哪个青楼去喝花酒,跑到我这里来打饥荒。”
被她揭穿了,李春魁的脸色有些红,恼羞成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赌钱,看见我去青楼喝花酒了”
“我不用看就知道。”她手拧向他的耳朵,“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这才好了几日就又犯混了。”
“哎呀,姐,你能不能轻点,拧的我耳朵都要掉下来了”李春魁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