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人微力薄,如何救那些女孩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逢君的计划虽然还算周详,而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他竟然从刘员外那儿偷到禁院地形图,禁院有个隐蔽的后门,直通镇南郊外翠竹林。
但仅有地形图有什么用,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进入禁院救走那些女孩。
她这里确实有强效的蒙汗药,投放到井水里,足以麻翻整个院子的人。
但那些女孩也在其中,她们喝的也是府里的井水,食物也离不开井水。
虽说蒙汗药不会致死,只会让人陷入昏迷之中,但这必须要掌握好量。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中毒反应也不一样。
可以想像,那些女孩经过长期虐待,一定体质虚弱,营养不良,对于平常人而言只是蒙汗药,对于她们而言有可能就是致命的毒药,一旦陷入昏迷,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她们没有中毒致死,就凭他们三个人如何将这些昏迷的女孩子弄走
弄走之后呢
他们如何全身而退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他们若莽撞行事,不仅救不了人,连自己乃至家人的性命全都搭进去了。
可女孩们性命堪忧,三四十条人命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她于心不忍。
报官
她忽然想到孙朝淦跟她说的话,报官这个念头立刻被掐灭了。
就在她左右迟疑不定,想要再想一个万全之策时,禁院屋顶上有一个像是狸猫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揭开了屋顶一片瓦。
另一个黑影如疾风般行走在围墙上,当他跃上屋顶时,看到那里已猫着一个黑影,顿时惊住了。
脑子里头一个反应,不可能是潘烨,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别说轻而易举的上屋顶,就算能上,也不可能不惊动禁院的侍卫。
难道是同道中人
在他看着黑影时,黑影也已经发现了他。
短暂的四目相对,那人一个飞身便到了他的面前,李逢君都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脖子一凉,对方手中一把闪着凛冽寒芒的长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蒙着面,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犹如寒夜里的星光,冷而明亮,透着一股坚毅之气。
那人静静的看着他,可能也认为他是同道中人,极力压低嗓音,冷声问道“你是谁”
虽然只有三个字,李逢君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没办法,从小几乎被他搓磨到大的,往常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条件反射性的想要逃走,今晚却突然有一种亲人相见泪两行的感觉。
李逢君顿时激动起来,同样也将声音压到最低“哥,是我啊。”
聂云惊愕的盯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逢君反问他“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聂云没回说话,只盯着他。
李逢君见他一双眼睛寒湛湛的盯着自己,有些怕了,老实交待道“这禁院里有个该死的老阉狗”
聂云打断了他“你是想来救人的”
“想救人,更想杀了那个老阉狗。”
聂云喝斥他道“你马上给我滚回去”
“我不,哥,我跟你说”他从袖子里掏啊掏,卖好的将昨儿夜里画好的地形图递到他面前,“我连地形图都弄来了,你就让我跟你一起行动呗。”
聂云顿时眉心一动,飞快的从他手里抢过了地形图,冷冷道,“你留下只会拖后腿。”
“士别三日,当刮目”
聂云开始报起数来“一,二”
还没数到三,李逢君脖子一缩内心骂骂咧咧的走了。
走归走,他也不敢走远,心里既紧张,又担忧,又好奇,怪只怪自己武功太差,虽然有幸得金祥喜指点,武功突飞猛进,但在哥跟前,连个屁都不是。
这该死的冷面虎,明明武功这么高,也不好好教他。
呸呸呸
说什么该死。
哥得好好活着才行,活着他今后才能找他新帐旧帐一起算。
就在李逢君犹豫着要不要再上屋顶时,聂云已经身手敏捷的下了屋顶,躲在窗下。
屋内传来一个尖细而怪异的声音。
“昨儿那孩子不错,今儿再将她带过来。”
“是。”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
聂云握一握手中剑柄,翻窗而入。
“谁”
里面的人被惊动了,正要叫人,只觉得眼前一道寒芒闪过,长剑已架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顿时露出恐惧的神色,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发抖,抖若筛糠“你你你,你是谁”
聂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似男似非,似女非女,白头发白眉毛,脸上却一条皱纹都看不见的怪异面孔。
说他年轻,他又很年老,说他年老,他又很年轻。
他的右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