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花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的望着他“我刚刚睡着了么”
“你蠢啊,要不是睡着,老子抱你进来干么事。”他故作劳累的揉揉右胳膊,“这么重,抱的老子胳膊发酸。”
“那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我还给你下了碗猪肝面呢, 赶紧趁热吃。”
他立刻跑到院子里,将面端了过来,王落花尝了一口,他有些紧张的问她“怎么样,老子下的面条一定很美味吧”
其实也没有多美味,不过王落花还是很愉悦的夸了一声“美味极了, 我家天宝哥哥就是厉害, 学什么都很快,这厨艺都快超过我和娘了。”
李逢君被她夸的心里美滋滋,得意的拍拍胸脯道“那我以后给你做更多好吃的,保管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再”
他突然停住不说了。
王落花疑惑道“再什么”
李逢君嘿嘿一笑:“再生一堆胖娃娃。”
“我去你的”王落花羞红了脸,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就是没个正形的,最喜欢胡说八道。”
“真个,我一定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生上嗯至少得生七八个吧。”
“你你还说。”王落花伸手拧住他的耳朵,“你当我是猪啊,生这么多”
“哎哟,痛痛痛,你轻点。”
“你还说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
王落花这才松开手,他又凑过来嘻嘻一笑,“等吃过面, 我再帮你捏捏肩,然后帮你打洗澡水,再然后帮你洗澡”
“你还来”
王落花又要去拧他耳朵,他笑着捧着面碗就躲开了,还站在那里揶揄她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个小干柴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谁没规矩。”
王落花不再理他,埋头吃面,李逢君又捧着面碗坐了过来,王落花还是不理他,他讪讪的吃完面,又主动收拾了碗筷,开始烧洗澡水,忙得不亦乐乎。
待他殷勤的帮王落花打好洗澡水,嘻笑着问她,可不可以帮她洗澡,结果被王落花用扫把打了出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个人就起床了。
两个人吃过早饭,王落花帮李逢君收拾好,让他一个人骑着马赶往明德学馆。
刚走没多远,他看到前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另择一条道走,那人却叫住了他。
“天宝”
他不得已勒停马,从马上跳了下来,嘻嘻笑道“哥,早啊”
“你小子见到我跑什么事”
李逢君抵赖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我又没瞧见是你。”
聂云冷声道“我两只眼睛全看见了,对了,听说昨儿弟妹的医馆开张,怎么样”
李逢君立刻兴奋起来“不是我吹,这人啊都排到了大街上去,谁不知道我家小干柴是个神医。”
“弟妹果然厉害。”
聂云满脸赞赏之色,“比你小子强了何止百倍。”
“哥,你犯不着抬一个贬一个,我也不差好吧。”
聂云横了他一眼,严肃了脸色道“我问你,弟妹他现在可在医馆”
“在啊,哥找他干么事”
聂云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只道“我自己过去找她吧。”
李逢君脸上浮起一丝八卦之色,挑挑眉道;“莫不是哥你得了什么病,亦或你哪个相好得了什么”
一语未了,聂云一巴掌盖到了他的头顶“你小子再敢胡说一个字试试。”
李逢君痛苦的捂住头“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跟别人能,跟你小子就不能,对了”聂云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儿下午张婆子已经放出来了,你暂且莫要再去惹她。”
“什么,她被放出来了”李逢君顿时气愤,“你们是怎么办差的,还是收了她什么好处了,这才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私自屠杀耕牛,就算不被砍头,也要发配充军,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他本来不想与那个马泊六计较,不想反让他们得了意,益发想出毒计来坑害他家小干柴,害得小干柴的医馆差点开不了张。
他倒没想到那个马泊六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屠宰耕牛,他一直以为她只是暗自从私牛贩子那里买牛肉。
“她杀的是自家快要病死的牛,而且经过官府批准。”
说到这里,聂云微微捏了一下拳头,显然自己心里也有不满,脸上却未表现出分毫。
他又提醒他道,“天宝,这世上许多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我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有人为她作保,就连孙县令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不要再去惹事生非。”
李逢君冷哼一声“都说官场黑暗,果然如此,那马泊六跟我是一个村的,他家哪来的快病死的耕牛亏你平日里还自诩公平正义,原来也不过如此。”
聂云脸色顿时一黑“若都像你逞口舌之快,匹夫之勇,不仅无法申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