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明白,只能摇头失笑。
不过,给公公找个伴也好,毕竟她只是儿媳,照顾起来,有诸多不便。
相公又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公公这些年一个人将他拉扯长大,实属不易。
看完信,她直接去找了冯氏,冯氏笑道“我还当是天宝那孩子没个正经,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不想竟是真的,也好,我帮他打听打听。”
这边,李逢君终于在约定时间完成了抄书,店掌柜陈仲德还想再款留他继续留下来抄书,他没大没小,笑着拍拍陈仲德的肩“老子答应了丈母娘,明儿一早就去明德学馆。”
陈仲德如今和他混的很是熟稔,连忙笑道“天宝,你可终于想通了,知年兄若知道你去,必定高兴。”
从前在学堂念书的各种糗事给李玉逢君心里造成了一定的阴影,他还是有点犯嘀咕,怕丟脸,脸上却笑道“这个当然,毕竟老子是难得的人材嘛。”
“你呀,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谦虚过了头,就是虚伪,是骄傲,老子是那种虚伪骄傲的人么”
“呃,呵呵。”
陈仲德很无语。
到底爱惜他的人材,又道,“就算你去了明德学馆读书,也可以在我这里抄书,书本,笔墨纸砚你可以一起带到学馆去,我不收你押金。”
李逢君好说话起来又特别好说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一句话的事。”
他刚离开书肆,就走进来一个脸色阴沉,形容消瘦的年轻人。
“掌柜的,你这里还缺抄书的么”
书肆人来人往,陈仲德一时也没认出来他是谁。
听年轻人说要在这里抄书,他忙点了点头,正要试试他笔墨,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小生的笔墨,不知可能入的了掌柜的法眼”
他说话的语气颇为礼貌,但眉宇之间又带着一种倨傲。
陈仲德一见他的字,运笔秀巧,隽秀文雅,好似谁的笔墨。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随温知年一起去参加诗会,他有幸见到明德学馆馆长贺兰泓的笔墨,清雅端正,柔中带刚却又神气畅然,令人赏心悦目,所以他记忆犹新。
知年兄的字虽然写得好,但他的字如他的人,太过刚正端直,缺少意境。
此子的字迹,在形上倒与贺兰先生的笔墨颇有几分相似,只是在神上差了那么一些,缺了贺兰先生的笔力和风骨。
不过,也是难得的好字了。
这一回,他颇为用心的又打量了他两眼,只觉得有些面熟,笑着问道“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年轻人微微一笑“小生李逢秋。”
陈仲德顿时想起那日之事,对李逢秋为人颇有些不耻,脸上顿时就不那么好看了。
怪道自己没认出他来,这才过了多久,这个李逢秋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过,他开门就是做生意的,好字难求,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想在我这小小书肆抄书也行。”他回头吩咐道,“添福,将那本春闺记拿来。”
“好嘞。”
稍倾,添福将书拿了过来,陈仲德将书递到李逢秋面前,一个字还没说,李逢秋的脸已经涨的通红。
春闺记又名春闺恨,讲的是尚书公子吕享之妻顾春归,偶然目睹相公与公公的宠妾通奸,不小心打碎窗下花盆被二人发现。
二人为了遮掩丑事,给顾春归下了毒。
顾春归惨死,化作冤魂索命的故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