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后了。
云川敲木鱼敲得满脸看破红尘,早已神游天外,最后一个婴灵送走他都没回过神来,手里继续敲木鱼。
“笃、笃、笃”
“小川”穆老爷子担心他敲上瘾跑去当和尚,轻声唤道。
司机站在穆老爷子旁边流着鼻涕冷得瑟瑟发抖。
红盒子看破红尘,就地出家
酥脆小饼干川川你不可以当和尚
草莓糖花了施主,你与我佛有缘
小白兔买糖那个主播当不当和尚好像都是注定孤独一生吧。
清酒人艰不拆
“啊”云川听到喊自己,一愣,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收起木鱼。
腿盘久了,有点麻。
“小川,之前你”穆老爷子还是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没事。”云川笑了笑,手指不自觉摩挲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这块玉如今的作用已经不大了,但从小一直戴着,意义非凡。
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告诉穆老爷子的,这件事他迟早会了解到。以后找到穆炎,不管穆家态度如何,自己都不会因为穆家而对穆炎心软,不如直接把话说开。
“当初穆炎摆了母子鬼的阵,我早就死过一次。”
短短一句话就将情况摆明给穆老爷子。
准确来说,云川是从死亡之中诞生,若不是云黎为他留了一丝生机,不可能有如今的云川。
天太黑,穆老爷子的脸隐在树下,暗得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知道他手指抖了抖,嘴唇翕动,静了半晌才有苍老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对不起,是我穆家对不起你们”
母子鬼的前提条件很苛刻,必须要母体有极深的恨意和怨气,普通手段根本达不到。
云川没办法说原谅的话,他觉得自己倒没受到什么苦难,在印叔家里平安健康地长大了。所有磨难都在云黎身上,他没资格代表母亲随口说不在意,只能将话题重心转移到罪魁祸首身上。
“只要找到穆炎,一切都会好起来。”
穆炎死了,被困住的云黎才能解脱。
时间太短,云川还没来得及找到关于穆炎下落的线索,既然影子说有线索,姑且相信一次。
“找到他,我一定会找到他,让他挫骨谢罪”
穆老爷子咬着牙坚定道。
穆炎是他儿子,也曾是家族的骄傲,被种魔后做出的事并非出自自己的意愿,穆老爷子的心情想必十分复杂。
司机在旁边听八卦听得云里雾里,但穆老爷子身上厚重的压抑感却能真切感觉到,他只要离穆老爷子站得近一些,就有种喘不上气的沉重。
云川忽然伸手扶住穆老爷子,牵着他的手,在黑夜中继续前行,语气轻柔,低声道“这些事你不必去管,交给我去做。穆家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安慰。
穆老爷子隐隐听出他话语中隐藏的含义,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困扰穆家好几百年的问题,哪有那么轻易能够解决,不过云川有这个心,说明他心中不恨穆家,穆老爷子宽慰许多。
之后的路程平平稳稳,再没遇到什么诡异事件,二十分钟后,三人终于到达临时营地村庄。
考古队的人都暂住在村民家里。
整个村庄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线,陌生人路过,一声狗叫也没响起,村子里静得可怕。
虽然外面天昏地暗,但实际上时间还早,八点还没到,不说村民,考古队的人也不可能这么早睡,这会却没个人影,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村里之前也这样”穆老爷子问司机。
“之前我偶尔接人过来的时候会在村里歇一晚,都不是这样的啊,当时很正常,不过,不过我有两三天晚上没在村里待了。”
司机困惑挠头,好几根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从指缝飞走。
不妙的感觉充斥心中。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会又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淦
“先敲门看看。”
司机带着云川和穆老爷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说这里是原本给两人安排的住所,里面还住有一名带队的队长。
“嘭嘭嘭”司机大力拍门。
拍了好几下也不见人应声,遂大喊“吴队长是我,开开门,我和队里邀请的顾问赶过来了”
没人回应。
除了狂风声,就没别的动静。
“嘭嘭嘭吴队吴队你在里面吗”
敲了老半天,嗓门也喊的不小,整个村子没一户人家出来看。
司机摸着额头的汗,又去敲旁边屋子的门。
“张同学,你们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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