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清楚。”
“这落子是能随意决定的事吗”
徐太医知道皇太后行事作风,当年先皇后宫不论是谁所出的子嗣话皇太后都一视同仁,即便是与宫妃不对付,也不会苛待她们的孩子。
宫妃相斗谋害子嗣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都知道找了皇太后一定会保下孩子。
所以更别说这小辈要落子,那简直堪比大逆不道。
徐太医立刻摆手,更是不敢试探,“没有没有,微臣就是说月份不足,脉象未稳,若是稳不住,有滑胎落子的可能。”
“你说这一下一下的,净是吓人。”皇太后放下了心,脉象未稳算什么事,“走了走了,哀家去看看。”
广华殿前,秦砚仍旧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该知道遇上沈旷的事总归脱离掌控,甚至越走越偏。
秦砚急得在水榭中转圈,隔岸沈熙君担忧她甚至走到了门口。
她叹了口气,祖宗,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停下脚步,一眼剜过去,对沈旷说“您跟皇太后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这么快就把消息传给中萃宫了
沈旷也不是没想过,他说道“如果母后知道熙君想要落子,你觉得她会如何做”
秦砚愣住,也不是想象不到。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立刻跟沈熙君掰扯明白。
就像当初知道她离宫以后要硬拉着她回宫一样。
皇太后虽然通明,但曾身为一国之母总是带了些强势在骨子里,心确实是好的,但有时有些太过于坚持自我主张。
虽然能容忍沈熙君的骄纵,但这事应当不会由着她性子来,更憋不出跟他们演戏。
所以这时候还不能让母女两人针尖对麦芒。
沈旷望向了宫门,“已经让徐太医去试探口风了,但大概还是”
他了解自己母后,多半不会有偏差。
秦砚一时气结,“所以我没有选择了”
沈旷看向不大高兴的前妻,想来这进展有些太快,“抱歉。”
秦砚有些丧气,这倒也不能全怪到沈旷头上,“骗人总归不好。”
她难以想象皇太后知道以后的落差,先前总盼着她有一儿半女,现在闹出和离以后,竟然还来个假的。
总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沈旷低头,过去牵了她的手,“还有时间弄假成真。”
既然不想说谎,那也不是没时间把喜脉坐实。
“”秦砚甩开他的手,谁想跟他弄假成真
沈旷倒也猜想过秦砚的态度,他问道“你不想要吗”
他此前从未问过,也许他早该问问的。
树影落下将日光晃动半分,灼着眼让人眼前朦胧一片。
秦砚不语,看向转眼就趴在桌上小憩的沈熙君,心中有些感慨。
和离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没什么机会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觉得自己一人无牵无挂,本应该潇洒得很。
如今只有自己知道只留下了这一身狼狈和孤寂。
对于自己的孩子,她有些不敢想。
指尖捏入掌心,甚至要攥出薄汗,秦砚忽然道“我娘是因为生我才离世的。”
沈旷也都知道,秦砚的母亲是生下她不久就病故了。
她许是心中有结,不愿生子,亦或是害怕。
“但是我爹跟我说,她最后说,不后悔生下我,谢谢我带给她的几日欢愉。”秦砚的眼神柔和几分,虽然从未见过母亲,但抚向胸口好似能感受到曾经连在一起的跳动。
“还说如果我以后选择不孕育儿女她会理解,如果我想要拥有自己孩子”
“那就勇敢一些。”
“但”但现在她不够勇敢,没有想清楚自己的抉择,更不敢这时孕育自己的孩子。
沈旷看着眼眸中含着不安的姑娘,虽然是拒绝他,但心中甚至有些欣然之意。
她愿意说一说自己想法了。
“没关系。”沈旷再次追向那不安的双手,“我保证只是这一段时日。”
秦砚抬头望去,她其实并不抗拒这件事,只是现在不合适,或者跟沈旷不合适。
她本是只想如沈旷所说,重新开始,看看自己是否有勇气再去倾心他人。
只是还没等迈出第一步,结果就直接跳成生养孩子了。
这跨度太大了。
秦砚嘟囔着,“每次总会有一下一个理由。”
“你若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沈旷搜寻起了自己此前好用的招数,认真道“二百万”
“这是钱的事吗”秦砚瞪他一眼。
但此时,秦砚瞥见宫门一角,皇太后已经领着人进来,甚是欣喜地冲他们招着手。
跟在皇太后身后的徐太医正冲他猛摆手,那就是试探过不可行的意思。
沈旷最后看向了她,眼神中试探着秦砚的态度。
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