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人眼前一黑的实验方案构想都这样了,还他妈有点小帅,要不是穿着朴素常年工装,外加性格没那么开朗,稍显冷淡,班里男生就真没活路了。
秉着打不过便加入的原则,起初班里不少男生想跟他称兄道弟,虽然有目的不纯的,但大多都是真想当哥们儿,无奈一腔热情总收不到同等回应,久而久之就没人再上赶着了。
如今到了大二,包括神鹫在内,班里同学都习惯了束放的独来独往,束放本人对此似乎也很适应,所以最近接二连三被抓住询问“与不明人士神鹫单方面不明的关系处理”问题,安第斯神鹫实在不能不多想。
“也对。”束放点点头。
发散思维的神鹫没跟上“什么也对”
束放“你说的顺其自然。”
神鹫“我只是重复你说的。”
本想用激将法,不料还给孤僻室友指明了方向。
神鹫有点后悔“所以你是真不打算挽回这段友谊了”
束放“合则来,不合则去,没必要刻意强求。”
一天之后。
束放“怎么才能让对方感受到你的歉意”
神鹫“不是没必要刻意强求吗”
束放“他不一样。”
神鹫“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
束放“昨天脑子不清醒。”
神鹫“”
束放“该怎么做”
神鹫“直接说对不起不就行了。”
束放“太轻飘飘,没诚意。”
神鹫“”
神鹫“那就针对你俩吵架的核心,释放悔过信号。”
束放“我忘了吃他买的午饭。”
神鹫“下次当他面一口气吃光。”
束放“他不会再给我买了。”
神鹫“”
束放“他给我买的旋耕机我也没用,还说他浪费钱。”
安第斯神鹫“”
束放“”
神鹫“兄弟,这么有钱的朋友你要是真不想交,给我介绍介绍吧。”
束放“行。”
神鹫“我只是开个玩笑,请收起你眼里的杀气。机器现在在哪儿”
束放“我手里。”
神鹫“那就用啊,这是最明显的道歉信号。”
束放“还不够。”
神鹫“那就看人家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束放“他喜欢粉色。”
神鹫“哈哈,露馅了吧,连爱好都是小公主风。”
束放“嗯,粉红小公主。”
神鹫“”
为什么明明拆穿了对方,却还是被秀一脸
7
道歉那天发生了很多事。
沾着泥土的旋耕机,被汗水浸透的淡粉色新工装,心满意足吃着北极冰虾的许焰,刻有谢思芒三个字的奇怪盒子。
在最后这件事发生之前,佯装镇定继续用旋耕机挖坑的束放,其实在频频走神。
他总忍不住想抬头去看火烈鸟所在的方向,好像这样就能让困扰多时的疑惑得到解答。
从不在意人际关系的自己,为什么偏偏不想看见许焰生气
明明依然觉得乱花钱不对,换别人他一定会坚持原则,把机器直接退掉将钱还给对方,哪怕这样显得不近人情甚至会失去朋友,但一想到失去的这个朋友可能是火烈鸟,就坚持也忘了,原则也没了。
束放从不自欺欺人。
火烈鸟之于他,是特殊的存在,特殊到再用“朋友”定义,会显得自己很蠢。
但现实没给他进一步思考的时间。
谢思芒笔记出现了。
抢夺笔记的吕幻舟或者更恰当的称呼,即将巨兽化的变色龙出现了。
替猛禽挡下变色龙攻击的火烈鸟,翅膀受伤住进医院,束放则在兽控局完成问话后,与帝企鹅、北极熊一道,赶往医院探望伤员。
“你怎么不走,这里是单人病房,没你过夜的地方。”佟小南和聂冰原探望离开后,许焰开始赶唯一剩下的人。
束放就没打算走“我坐凳子就行。”
一番拉锯战后,猛禽顺利留下。
事实上在“开战”之前束放就知道结果,因为在那层火焰般的羽毛覆盖之下,是一颗软得要命的心。
关掉灯,遮上窗,病房暗得看不见彼此。
安静的空气里,两道野性之力似有若无散发着,交错着,像不经意碰撞,又像有意较劲。
终于,火烈鸟破防“束放小朋友,你听好了,变色龙袭击过来的时候我只是顺手推开你,换别人在我旁边也是一样待遇,你不用觉得像欠我似的。所以,请立刻马上变回那个高体力、低情商、一说话就能把人气半死的你。”
束放不想,也没法变回去。
从小到大,他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都是当下他最真实的情绪表达。
就像此刻,他最在意的是“说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