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棒槌
前番去陆府嘴上没个把门的,把人家得罪了。之后去到临川侯府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又把人家得罪了。就这样还好意思跟人家结亲
陆家人没脾气,陆五姑娘还没脾气吗
曹老夫人用看二傻子的眼神望着小魏氏,“踏破门槛跟你有什么关系陆五姑娘可不是普通姑娘。就算把人娶回来,你敢吃她敬的茶吗”挺直腰杆,轻叹口气,“反正我是不敢。我也没那么好的命。”捏着帕子印印唇角,酸溜溜的说“我等着看谁家老夫人能担得起就好了。”
小魏氏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算计的精光。陆五本事再大不也是个女孩子别看她现在是什么武德卫、观相师。嫁了人就得老老实实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话又说回来,要是没有栖霞公主这尊大佛,谁愿意要一个山上捡来的女娃做媳妇
小魏氏顺着曹老夫人的话头,笑着打趣,“那么厉害的人儿,娶回去也未必就是福气。”
曹老夫人面色一沉,“回去抄经吧。”
她说错话了小魏氏没有深究,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夏长生听罢张玟和郭铭绘声绘色的讲述陆珍如何运用金光法剑射死老门主的经过,不由得对陆珍肃然起敬,“陆五姑娘太厉害了。”
“陆五姑娘是这个”华月枝竖起大拇指,“这个中的这个。”
郭铭抬手制止,“小华不要溜须拍马。我们神机司可是顶清贵的清水衙门。”
神机司跟清贵不沾边吧清水倒是真的。俸禄银子少的可怜,要不是管吃管住,老神机使们怕是都得睡大街。华月枝讪笑着放下手,眉梢轻挑,甚为疑惑的问道“金光法剑是认主的法器吧”
“必须是。”郭铭认真为华月枝解惑,“想当年,顾大国师为了这柄金光法剑,硬是在泰山顶苦守三个月,终于等到它出现。金光法剑灵性足的很,绕着泰山一圈一圈的飞,顾大国师跟在后头一圈一圈的追。费了不少心里才将其降服。”
张玟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是啊,到在陆五姑娘手里,怎么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呢”
话音落下,张玟猛地撩起眼帘与郭铭对视。
还查什么查倘若陆五姑娘并非顾大国师后人,金光法剑怎会任她御使
郭铭甩给张玟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老沙不是顾大国师后人,却也能用金光法剑。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不能因为一柄剑妄下论断。
行吧,就听老郭的。等回去跟老郑一起查个水落石出。
“诶老张你们聊什么呐”桑敬抱着满满一桶白饭走进来,田螺精拎着食盒紧随其后。
张玟的目光有意无意往田螺精脸上瞟了瞟,笑说道“我们夸陆五姑娘呢。”快步迎上前,接过桑敬怀里的饭桶,“陆五姑娘跟侯爷在那边吃挺好的”
陆珍与临川侯必定要谈宫里发生的事。郭铭以为关乎陛下,他们神机司能不跟着掺和就不掺和。毕竟知道太多没好处。所以,临川侯派人来请他们过去吃酒,郭铭便婉言拒绝了。
“好”桑敬转身去提田螺精手里的食盒,“侯爷、张小将军也对陆五姑娘赞不绝口。”将食盒放在桌上,“陆五姑娘叫咱们都吃饱饱的。等到夜黑风高就起飞去鬼庭涧。”
这是他们离京之后最丰盛的一顿饭。四荤两素并一碗丸子汤。
田螺精双手交叠在腹前,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样子,“您几位慢用,饭后还有点心解腻。”说罢,笑着退出去。
桑敬望着田螺精的背影啧了一声,“小田正经出息了。”
“老门主竟是独孤余孽。”张复手捻胡须,眸光深邃,“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皆有前因。”
陆珍郑重颔首,“陛下今天遭的罪,都是因为以前造的孽。”
这是能挑明了说的张复眼神温和望着陆珍,“陆五姑娘不要与他人随意谈论此事。毕竟人心难测。”
陆珍咧开嘴笑了,“小陆省得。您和张小将军都是自家人,说话不用藏着掖着。”
一句话把张复逗得放声大笑。张天漠却是面颊微红,低下头方才弯起唇角。
张复敛去笑容,眉宇间浮露出一抹忧色,“你们今天夜里去鬼庭十三宫,用不用我们帮忙我听桑神机使说,鬼庭十三宫是个阵破阵我还是颇有心得的。”旁的他不敢夸口,破阵之类应该能帮得上忙。
陆珍抱拳拱手,诚心道谢,“您的好意小陆心领了。然则,此阵非彼阵。非是寻常之法能够破得了的。您若有心相助,就请在军中择出八十一位血勇之人,于子时燃起火把,以备不时之需。”
血勇之人,怒而面赤。
军中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张复应道“我这就命人去办。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陆五姑娘尽管开口。”
“旁的就没什么了。”陆珍端起饭碗,大口扒饭。阿克煮的面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大顶饱。一路飞回来,可把她饿坏了。方才全靠自己坚强才一气儿把该说的说了。
张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