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无伤大雅的吹捧。
一路行来,两人相谈甚欢。到在凉王府,宋濛吩咐下人带寂善去厢房梳洗。他挽着马鞭大步流星走进书房,正在摆弄一套寒玉棋子的凉王撩起眼皮含笑睨着他,“又出城跑马了”
宋濛随意将马鞭抛到放满字画的樟木雕花箱上头,“马就得带出去跑。放在马厩跟养蛐蛐儿一样养马可不行。”
凉王哈哈地笑了,收好棋子,正色问道“进城的时候碰到寂善了”
宋濛凑到凉王近前,弯下腰跟他脸对脸,鼻尖对鼻尖,顽皮的晃晃脑袋,“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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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全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不免有些懊悔。
怪他草率了。五妹是个女孩子,即便胆子比一般人大点,但她也断不会想到自己的爹竟是个断袖。
虽说那不是她亲爹,可陆全长长吐口浊气。
四叔真是造孽
“大哥”陆珍睫毛轻颤,声音也颤颤,“你看清楚了”
陆全用力捶打膝头,叹息着回答,“十分清楚。”
四叔那样俊的人,可着整座京城也找不出几个,他断不会看错。
陆珍深吸口气,“这事儿瞒着点祖母他们。”
方才他说过同样的话。五妹竟然没有听见陆全心尖钝痛。大人不懂事,遭罪的是孩子。
“你放心,我不说。”
陆珍点点头,道声“辛苦大哥了。”说着,站起身迈步走向门口,深吸口气,“我去陪祖母说话了。”
语调轻快,好像刚刚那个大受打击的不是她。
陆全瞠目结舌,目送陆珍带着田螺精穿过游廊向延年堂走去。
五妹没事吧
陆珍的心很乱。她万没想到陆玹竟会是断袖。
且早不断晚不断偏偏在这时候断。实在是不省心。陆珍揉揉额角,头疼的很。
形容狼狈的寂善仰起头,觑着眼睛望向夕阳映衬下的高大城门,滚烫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他终于到凉州城了
寂善抬手轻抚长出寸许的头发,整整衣襟迈步走向城门郎。
这个时辰,鲜少有人进城。城门郎一眼就瞧见了风尘仆仆的寂善。
僧袍虽旧,僧鞋也磨的起了毛边。但是步伐稳健,腰杆笔直。有点得道高僧的意思。城门郎不敢怠慢,迎上前来抱起拳头,“大师打哪里来还请拿出路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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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王一脚踹在宋濛大腿,“一身的汗味儿,熏死个人。快去沐浴更衣。”
宋濛没有躲,任由凉王的靴子在他腿上轻轻碰了碰,“不去。我想听大师说故事。”一屁股坐在凉王旁边的锦杌上,“他从京城来,又跟陆五交过手,肯定比说书先生讲的有意思。”来凉王府的路上,问明寂善身份,他就知道此人便是留在京城养夜叉的寿安寺高僧。凉王收到的消息仅仅是结果,经过不详。而宋濛恰恰正是对经过感兴趣。
凉王唇畔笑意立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近乎严厉的神情,“有意思你可知折在陆五手上的是夜叉刘吗”
宋濛收起玩笑的神情,“考入国子监的夜叉”
那是个少有的宝贝。读书人遍地走,读书夜叉却是世间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