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退没打算在外面喝酒,不然虞怀宴得盯好他的酒杯,要是被下什么药就麻烦了。
虽然他是想跟林退有一些亲近的接触,但不想靠这种低级的办法跟手段。
而且林退也不会吃这套,就算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也只会把林退越推越远。
林退要了一个包厢。
虞怀宴一边打量包厢品味低俗的装潢,一边接过领班递来的酒水单。
这种包厢有最低消费的限制,虞怀宴点了几种酒精含量低的酒,又要了几个果盘跟一些零食。
“把杯子洗干净。”虞怀宴抽出两张钞票夹在酒水单还给了领班,淡声又重复了一遍,“要干净的。”
钱是小费,看着对方出手这么大方,领班脸上笑开花,“我明白,保证干净。”
虞怀宴说的干净不单纯是指酒杯跟果盘,包括不希望被什么人打扰。
包厢中间有一根钢管连着地面跟天花板,这意味包厢可以跳低俗的钢管舞,有人会进来自我推销,这在加拉达州是合法的。
领班走出去,关上门后在门把手上挂了一条铂金色绳子,然后将两张纸钞揣进了兜里。
包厢是那种很俗的橘红色灯光,照在人脸上有一种靡乱轻佻的堕落感。
林退端坐在绛红色沙发上,眉目冷漠气质沉静,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淡然。
虞怀宴笑了,不知道林退是来谈生意,还是寻欢喝酒的。
“我劝你起来一下。”虞怀宴走过去笑着说。
林退不明所以,在虞怀宴催促声中他拧着眉头站了起来。
虞怀宴将自己外套脱下来,垫在林退刚才坐过的地方。
“为了不影响你的心情,我就不说这种地方的沙发上会有什么了。”
虞怀宴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自然跟熟稔,“建议你坐我衣服上。”
林退跟过去不同了,听出虞怀宴话里的映射,眉心拧得更厉害了,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见多识广的虞怀宴倒是毫不介意地坐到林退旁边。
门外有人敲了敲,一个清秀的服务生端着酒跟果盘走进来,他话不多把东西放下之后,用开瓶器把所有酒打开就走了。
虞怀宴拿了一瓶酒精度数最低的递给林退。
林退沉默喝着酒,在灯光昏暗的包厢一言不发。
见他手里的酒大半瓶下去了,虞怀宴心口有点堵,因为林退为了另一个男人借酒消愁。
“别喝了。”虞怀宴摁住林退的手,深沉的眼眸很快被笑意取代。
“这么干喝没意思。”虞怀宴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跟平常无异的笑容。
林退拨开虞怀宴的手,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等下文。
虞怀宴余光瞥见那根钢管,“我给你跳个钢管舞吧。”
见林退没有拒绝,虞怀宴抽了两张纸巾,站起来走到钢管面前,抬手从上往下地擦了一遍钢管。
其实他不会跳过钢管舞,但他以前混迹过各种派对,这种挑起气氛的东西他多少会点,只不过以他的身份不需要做这种事,谁也不会把哄起他身上,能真正百无禁忌跟他开玩笑的人很少。
虞怀宴跳舞不是要勾引林退,只是单纯希望他能开心点。
林退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对面围着一根银色钢管跳舞的男人。
包厢放着律动感很强的音乐,墙壁四角投射下变幻的射灯,投落在虞怀宴那张俊美的面上。
铂金色纽扣已经被虞怀宴解开了三颗,从敞开的衣领看到他线条清晰的锁骨。
虞怀宴的动作其实很简单,但干净利落,哪怕他一边跳,一边脱衣服也不会让人感到低俗,反而富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如果这是一个派对,那场子一定会被虞怀宴这个热情放得开的舞炒热。
等虞怀宴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林退叫停了他,“不要跳了。”
虞怀宴额前的头发有些潮湿,在黄红交错的灯光中有一种模糊的轻佻,那双狭长的眸子望过来,含着笑,扬着眉,额角的热汗淌下,带着一种不做作的性感。
林退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开口说,“房间有摄像头。”
这种包厢是绝不会有摄像头的,就算有也是偷装的针孔摄像头,从不混迹这种地方的林退不应该知道。
那一瞬间虞怀宴明白了一切,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音乐仍旧没停下来,包厢内的气氛仿佛凝固,林退跟虞怀宴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在闪烁的灯光中林退那双眼眸平静无波,他说,“摄像头连接着外面的屏幕。”
这意意味着虞怀宴刚才跳的舞被录下来,还被其他人看到了。
林退是故意带来他这里的。
虞怀宴应该早看出破绽的,因为今天林退反常的太多了,跟他一块吃晚饭,还来这种酒吧喝酒,看他跳舞,这很不林退。
但虞怀宴没有察觉到丁点不对,这也很不虞怀宴,因为骗他的人是林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