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走到虞怀宴旁边,对方突然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腕快速套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松开了林退,并且绅士地后退半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看了一眼手腕上绿色的手环,林退眉头微拧正要摘下来,虞怀宴连忙摁住他。
“只是防蚊手环,现在工地那边气温很高,到处都是黑蚊子。”虞怀宴轻声解释。
见林退放下了手没有再摘的意思,虞怀宴暗自舒了一口气,看着beta冷淡的侧脸,眼眸染了一点笑。
其实虞怀宴只比林退早到了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解决虞明泽的事,对方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给他,他不好好利用怎么能对得起虞明泽的犯蠢
刚处理完家里的事,听说工地还需要一道批文,林退会来这里办这件事,虞怀宴立刻让助手订了最近的航班。
下了飞机虞怀宴直奔花店,准备包一束花用来接机。
虞怀宴不是没送过人鲜花,相反他送过很多人,有时候是自己亲自挑,有时候会让人帮他买,或者直接打电话给花店让他们送过来。
不同性格的人会挑选不同的花,虞怀宴极其擅长这些事,也从未失手过。
但这次他在花店挑了很长时间,揣测着林退会喜欢什么样的花,甚至从记忆里开始搜刮他们俩有关花的对话。
以往对他很简单的事突然困难起来,那种感觉就像雕刻师失去了他的手,音乐家没了乐感,厨师味觉失灵。
虞怀宴站在花店中央大脑一片空白,周围是馥郁新鲜的花束,他却生出一种无力的怅然。
因为他好像失去了辨别别人喜好的能力,他从这里选不出一朵可能会招林退喜欢的花。
直到看到旁边小叶尤加利上的飞虫,虞怀宴走出了花店,绕了两条街道找到一个百货店,为林退买了一个驱蚊手环。
看林退留下来了,虞怀宴那种无力感才减轻了一些。
看来他没送错礼物。
虞怀宴将欢迎林退的牌子叠起来,他们走出机场,车子停在外面,虞怀宴上前为林退拉开了车门。
林退没有着急上去,而是认真看了一眼这辆黑色的私家车,眼神锋利而警惕。
看出林退的应激反应,虞怀宴没有调侃的心情,十分耐心地说,“司机是我的人,虞明泽这段时间不可能再犯事。”
林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出租车,在两者之间稍作犹豫,最终弯腰坐进了车厢后座。
虞怀宴替林退关上门,绕到车门的另一边坐了进来。
等他们坐稳司机才缓缓行驶了出去。
车厢里虞怀宴低头整理着袖口,丝质的衣料光滑柔软,他状似随意地问,“这段时间还好吗”
虞怀宴手腕戴着跟林退同样款式,同一颜色的手环,他拉了拉袖口把那抹绿色藏了起来。
林退没有跟虞怀宴闲聊的心情,他没回这个问题而是问了问能帮他们扣章的那个政府官员。
加拉达州的土地政策变了,林家买下这么大面积的地皮需要再补办一道手续,为了尽快办下来他们需要私下见一见管这件事的官员。
虞怀宴很想知道林退的近况,尤其是他跟郁础的关系。
即便这段时间他没去学校,也从别人口中听到了林退和郁础种种关系,听说他们已经形影不离了。
虞怀宴看到不少各种角度的偷拍照片,都是林退跟郁础的,他们一块去上课,又一起去图书馆,还会一起回宿舍。
无论心里有多迫切,他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下来,跟林退先谈正经事。
谈了半路工作上的事,后半路林退闭目养神,对虞怀宴私事上的询问一概不理。
到了酒店已经深夜,林退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态度冷淡的beta,虞怀宴捏了捏眉心,林退并没有因为他们上次共患难而有任何改变。
他由衷感到棘手,不知道该怎么缓和他们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林退洗漱完走出来,打开门虞怀宴正站在他门口。
“早安。”aha嘴角挑起一个令人很有好感的笑容,“他们家的餐厅在三楼,一块下去吃饭吧。”
不用虞怀宴说他也知道在三楼,上次林退就住在这里,不过他正好有事要跟虞怀宴谈所以没有拒绝。
吃早饭的时候,虞怀宴给了林退一个新的防蚊手环,因为他们一会儿要去工地视察,晚上再跟加拉达州的官员吃饭。
工地负责人对林退印象十分深刻,听说林退要来昨晚就让工人加班加点收拾了一遍工地,包括厨房也认认真真做了大扫除。
林退从车上走下来,边戴头盔边对负责人说,“扫除工作平时要做好,就算我突击来你们也不用加班。”
负责人笑容一僵,没想到林退在工地还有眼线。
见林退一来就让人吃瘪,虞怀宴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虽然林退大半个月没来这里,但知道每天的进展,他和虞怀宴在工地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