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耳根蔓延,声音委屈,“最近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说的喜欢是假的?”
喝完酒,程真心有点憋不住了,冷哼一声:“我说话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你该在意的是纪川吧。”
沈昼愣了下:“纪川?跟他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昼思索几秒,忽然懂了。
因为自己也喜欢过人,早在高中期间,沈昼就看出纪川对他心思不只朋友那么简单。为了断绝纪川的念想,他几乎拒绝了纪川所有接近,并明确表示不会跟纪川在一起。
可惜纪川在感情方面执着的要命,追他追到了同一所大学,并且无论他怎么拒绝,第二天纪川依旧会出现在他专业课的课堂上,和他并肩记笔记、和他一起去食堂。
也是因为喜欢他,纪川说话经常失去分寸感,让人心生不悦。比如慈善晚宴那天,他明明在问程真心问题,纪川却抢着回答。当时他想说“我没问你”,碍于周围人多,忍住了没说。
难怪程真心会误会。
在这方面,他做的确实不够好。
“程真心,”沈昼轻轻咬了下那家伙的耳垂,用自己额头抵着程真心额头,“你吃醋了。”
......他吃醋了?
程真心怔在原地,有点不能接受,试图用阴阳怪气掩盖自己的失措:“我有什么可吃醋的,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大不了我让位呗。”
“我发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沈昼一字一顿的说。
“现在是没有,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
沈昼斩钉截铁:“以后也不会有。”
“话别说的太满。你能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以后都不再理他?”
沈昼:“能。”
程真心:“......”
将将出口的话噎在嗓子眼里,彻底出不来了。
沈昼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干脆利落,利落到听不出任何犹豫。
利落到程真心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被坚定的选择着,自己才是沈昼现阶段的唯一。
不得不说,这个认知很好地安抚了程真心的情绪,连钢笔都不那么介意了。
460万而已,要么......别计较了。
反正他有的是钱。
像收起利爪和尖牙的小野猫,几乎是瞬息之间,程真心满脸戾气散的一干二净。浇过水的刘海湿哒哒贴在额头上,既乖且软,让人爱不释手。
沈昼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他了,吻吻额头,又问吻吻鼻尖:“那轮到我问你了,你说的喜欢我还有效么?”
程真心莫名其妙有点烦:“你干嘛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喜不喜欢真有那么重要?”
“重要,当然重要,”沈昼声音很低,但不容质疑,“最重要的是,我想听你的答案,发自内心的答案。”
上一次是为了挽留住沈昼,程真心才稀里糊涂表的白。实话实说,直到现在,他都没真正地剖析过自己的内心。
他抬头看向沈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无数记忆碎片涌进脑海:早上热气腾腾的餐蛋面、乡下夜晚沾着灰的烤红薯、异乡风尘仆仆披星戴月的影子、山路上带着体温的大衣和牛奶......
而且,难以否认的是,他吃醋了,吃纪川的醋了。
醋的几天没理沈昼,醋的自己心浮气躁,夜里都睡不安慰。
他看过影视剧,知道吃醋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即使再迟钝,在沈昼层层逼问之下,他也终于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
——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沈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