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怎么会不对。

霍司衍一贯低低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林助理确实在车上提醒过我，等一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

“既然这样，慕老我们就先走了。”

原本准备留霍司衍和慕晚，在慕家住一晚。

但没想到，霍司衍先提出了离开。

而霍司衍提出离开的条件，让慕老无法拒绝。

“既然司衍是还有公事要忙，那我也就没有办法留你们了。”

慕老温声说道。

期间还看了慕晚一眼。

慕晚整个脸上的表情，相对于来说，还是比较平静。

像是有所预料。

……

离开慕家的时候，慕老让佣人把平时给慕晚留的一些东西，放在了后座上。

“都是一些晚晚平时能够用到的，和吃的东西。”

站在庭院里，慕老出来送他们时，对着站在车旁的霍司衍说道。

霍司衍低嗯了一声，嗓音温和，“下次慕老告诉我也可以，我会去替晚晚准备好。”

慕老眉间的皱纹散了些许，欲言又止，但又似乎在斟酌。

霍司衍怎么会看不出来，嗓音是跟一直面对慕老时的温和，“慕老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司衍啊，”

慕老看着已经坐上后座的慕晚，忧心忡忡的说道，“我知道晚晚这丫头，平日里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但慕家上下三代，就只有她这样一个女孩。”

“往日里她哥哥纵着她。从小到大，她要什么，她哥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现在……”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不用慕老说下去，霍司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男人温和的嗓音，笃定且认真，“慕老放心，在我这里，绝对不会让晚晚受任何的委屈。”

顿时慕老脸上扬了几分笑意，“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怕就怕晚晚那丫头，从小到大任性惯了，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不知道你的一片苦心。”

霍司衍更是保证，“晚晚要做什么，我不会多加限制她什么。”

“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将来不论晚晚做了什么，我不会伤她分毫。”

而慕老要的，无非就是霍司衍的一个亲口承诺。

现在霍司衍主动承诺。

说到这里，慕老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慕老一贯严肃的脸色，微变之后，含着几分笑意，“司衍，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等将来时烨醒来，我一定会让他好好的答谢你的。”

霍司衍清隽的眉宇间，神色不变。依旧是谨声说了一个好字。

但谁也不知道，从始至终，霍司衍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慕晚而已。

“那慕老，我和晚晚就先走了。”

“好，”慕老话里是掩不住的欣慰，“若是在慕氏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出面。”

霍司衍低嗯了一声。

……

霍司衍坐上了后座时。

在车上已经等了很久的慕晚，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爷爷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你们说了好久。”

爷爷还特意的，把她赶到车上待着。

车窗隔音效果极好，导致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霍司衍定定的，看了慕晚好几秒。

在慕晚忍不住想要再问一次的时候，才听到男人不疾不徐的嗓音。

“晚晚，慕老让我好好照顾你。”

说完这一句后，霍司衍没有再开口。

而原本还等着霍司衍下一句的慕晚，微怔了怔。

他们说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就只有一句话。

许是说了很多，但总体意思表达出来的，就只有‘爷爷让他好好照顾她’这一句话。

又或者是，霍司衍不愿意再说。

但无论是哪种，慕晚都没有要纠结的意思。

霍司衍没有再开口，慕晚也只是低低的回了一个“哦”字。

霍司衍整张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上，神色深沉得厉害。

不是因为冷厉而沉下来的那种，就是深沉得让旁人窥探不到他半分的真实情绪。

听见慕晚只是低低的回了一个字，霍司衍喉结微滚，终究是舍不得。

“晚晚，别多想，嗯？”

霍司衍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温和，低低沉沉的嗓音也是透着一种安慰。

“没有多想。”

慕晚淡声应道，“爷爷能够跟你说的，不是慕氏就是我的事情。”

慕晚的语调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好像她就是这样想的。

但其实也是。

除了这两种，慕晚想不出自己爷爷，还能够跟霍司衍嘱托其他什么事情，嘱托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