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敏哥忙的很,所以才没空回去吧”
齐王凝视道“兴良,你可别瞒着我。”
晋王忙陪笑“大哥,我若知道,肯定会告诉您的。”
赵嘉轩想了想“倒也罢了,也许是他才回京,到处走走也未可知,只是他也太忙了,除了早朝简直捉不到他的人,你若是见了他,替我说一声,让他去齐王府一趟。”
晋王赶紧答应。
齐王交代后要走,突然又想起来,扭头问道“你说,他会不会跑到陈王府去了”
“不会。”晋王脱口回答。
“你怎么知道”
“呃,我是猜的,毕竟陈王一直病着不肯见人,而且就算敏哥要走动,也得先去大哥您府上才是。这是规矩,他自然懂。”
齐王连连点头“那也罢了。”
送走了齐王殿下,晋王搓搓手,吩咐底下备车。
泉涌巷,别院。
蓉姐儿已经醒了,如意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
“姨娘什么时候回来”蓉姐儿有点忐忑“天要黑了,我们怎么家去”
这问题她已问过两次了,如意实在词穷,少不得仍是安抚道“别着急,办完了事儿很快就来见你了。”
蓉姐儿眨巴着眼“如意姐姐,家里不会有什么吧”
“姐儿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的,你姨妈好不容易带你出来消遣,可不兴说这些。”如意心一惊,赶紧笑劝。
说服了蓉姐儿,如意出来要往前头去,却见雨燕姑姑走来,把一个竹编的篮子递给她道“这里有些新果子,拿去给那孩子吃吧。”
如意忙接过来,又问“姑姑,娘子呢难道还没”她讪讪地,没敢说下去。
雨燕姑姑瞥着她道“不该你问的别问。回去看好那孩子就是了。”
如意本也是个有脾气的,奈何遇到的是比自己更狠的人,只能乖乖答应。
正欲离开,忽然有侍卫走来,跟雨燕姑姑低语了几句,雨燕咕哝“怎么这会儿来了”
如意很想问是谁来了,又不敢插嘴,只提着篮子垂头耷脑地先回去了。
夜幕降临之时,别院其他地方都已经掌灯了。
只有书房之中还是幽沉一片,乍一看仿佛无人在内,但细细一听,却能听见里头依稀的动静。
内间,言双凤呼吸不定,玉臂勾着赵襄敏,手指尖都麻酥酥地“你还没够我可不成了。”
声音有一点闷哑,又像是蜜糖水里泡过,透着几分无法形容的甜媚。
赵襄敏俯身亲了亲她汗津津的额头,并不言语。
劲瘦的腰肢拉开的弓一般,张开,绷紧。
言双凤顾不上说话,哼唧了几声“还、还说你没跟人混过”
“嗯”赵襄敏停顿,一颗汗珠顺着腹部结实的肌理滑下,他有点紧张,仔细凝视着言双凤“是哪里不舒服”
但是望着她发红润泽的双颊,流溢着水色迷离的双眸,他知道,并不是。
她应该是很欢愉的。
小魏唇一挑,带着几分笑地“只跟你混过。”
原本极结实的紫檀木罗汉床又发出细微入骨的响声。
言双凤觉着自己跟赵襄敏,以及这张罗汉床大概都浸在了波浪里,到处都是湿漉漉潮润润的,令人昏昏而沉醉,不知今夕何夕。
她总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下唇都被咬的透出血色“那、到底是哪里学的这些”
赵襄敏一手揽着后腰,一边将食指别住她的贝齿,免得她真的不小心把唇咬破了“书上。”
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两个字。
言双凤哭笑不得,含糊道“你整天看书,还以为你多用功,敢情是到底都看的什么书”
“开卷有益,”赵襄敏吸了吸气“姐姐想看也行。”
“谁要看了”言双凤的抗议还没说完,便给赵襄敏猛然一记。
那个“了”,最后余音袅袅,变了调子。
晋王赵兴良站在院子中。
别的话他没听见,这一声,却听得真真的。
起初他还不解为什么白隼竟拦着自己,并且不进内通报,听见这声,才悚然明白。
晋王后退一步“是、是那个女人她在里头”
白隼觉着这晋王爷呆起来,实在也是叫人无法可想,先前他已经暗示了许多次,晋王却总不能明白,非得听见那不该听的,才醒悟。
“王爷还是移驾到别处等候吧。”他压低声音劝告。
晋王却如遭雷击,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不能动了。
“他们真的真的已经”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晓得已经说了什么,而只是惶然迷惑一样“真想不到,敏哥、敏哥”
那天晚上,看到赵襄敏对待言双凤的那亲近不避人的举动,赵兴良还心怀侥幸,觉着小魏王不至于真的就被荼毒了。
可现在,就仿佛那天上的皎月被猪圈里的、不对,应该是野猪拱了似的,这让晋王的心情甚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