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从此不敢再刻薄对待姐姐了,毕竟我姐姐贤良淑德是有了名的,倘若这样的人都要给婆家祸害,那京城里的女人还活不活了虽然都说这是家事,但如果家风都不正,那官儿做的如何可想而知。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赵襄敏笑道“我听着也很有道理。”
言双凤最禁不得他夸赞,得意地笑瞥了他一眼,越发道“你不是女人,不知道当女人的苦处,侍奉公婆可不是什么容易干的,简直比当官的伺候上司还要艰难呢最离谱的是,尽心尽力地伺候,还要被打三十大板甚至要逼上绝路,你说委屈不委屈”
“这个比方极好,通俗易懂而叫人感同身受。”赵襄敏点头。
言双凤把腿一抬,翘着二郎腿道“有错就罚,有功就赏,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最好别把人弄的缺胳膊断腿的吓人,不然按照姐姐那性子,怕又心疼她的宜郎,也跟着有个三长两短的了,她既然想在曹家过活,自然是一家子从此相安无事最好。”
赵襄敏道“这个倒也不难。”
言双凤笑道“你呀,听你这个口气,还以为你是大理寺的头儿呢。”
赵襄敏道“又要叫你失望了,大理寺卿可是正三品。”
言双凤笑啐道“谁失望了。我看你刚才那些话,比什么三品四品还有见地呢。”说着把空茶杯往他跟前挪了挪“再倒点儿。”
赵襄敏起手又给她斟满,才问道“还没有问你,你这趟方府之行如何”
言双凤的手一顿“老太太的病不大好。”
赵襄敏打量她面带愁容,便问道“没见着不该见的人吧。”
言双凤知道他指的是谁,支吾了一阵,把杯子放下“说来,我也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言双凤问道“你进京后,可跟谁厮混过没有”
赵襄敏扬眉“这是何意厮混两字又怎么说”
言双凤盯着他“你只管回答我,有没有跟些不成器的东西混在一起”
赵襄敏笑道“我几时回来,跟谁混在一起,还需要问么你难道不知”
言双凤顿时醒悟他在说自己,便道“少打马虎眼,今儿你去哪了一大早你就不见了人,谁知道你跟谁去混了没有。”
赵襄敏垂眸隐笑,自然不能在这时候告诉她,自己是去早朝上混了。
他道“真没有,是去办正事的。”
言双凤细细端详他的脸色“我觉着你也不像是见过曹宜的。”
“曹宜”赵襄敏问“曹家的那个人怎么提他”
言双凤把曹宜拿了一幅画的经过告诉了赵襄敏,道“那画上人的样貌分明跟你差不多,我才疑心的。你可别瞒我。”
赵襄敏眸色微暗“竟有这种事或者,是相貌相似之人也未可知。我从未跟曹宜照面过。”
“天底下还能再找出跟你一样相貌的人我可不信。哼,你还是别跟曹宜照面,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跟着只会学些不入流的坏,”言双凤忙叮嘱,又疑问“对了那天那个你的小兄弟,会不会跟曹宜他们是一班的,那画也是他弄的”
赵襄敏道“这个应该不会。”
“真不叫人省心,”言双凤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最好留神些,你从来都在军中,哪里晓得外头男人们那些龌龊,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京城内走动,不管男女都要提防”
赵襄敏眼中笑意流溢“不管男女你竟这样懂。”
言双凤嗤了声“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不是我嘴巴坏,京城内的这些高门大户、但凡有点权势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襄敏手扶着额头“何必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言双凤却道“我又不是说你,你还没够上有权有势呢,不过”
赵襄敏见她眼珠乱转,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而没说,便问“不过怎么”
言双凤叹了口气,双手在腿上一搭,左右为难地道“我又盼着你出息,又觉着你还是现在这样儿就挺好。”
“为何这么说呢”赵襄敏笑问“先前不是还叫我争气,又考状元,又做到四品之上的难道不稀罕高官厚禄了”
“那谁能不稀罕,你能做上去自然是好,”言双凤先说了这句,又皱着眉道“可我又想起了那句老话,男人有钱则变坏,万一呢”
赵襄敏扬眉,笑而不语。
言双凤反而不乐意了,探臂拧了他一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给我说中了心虚”
赵襄敏抬眸道“凤二这样厉害,我哪里敢”
言双凤柳眉扬起“叫我什么”
赵襄敏微微一顿,长睫低垂,像是有点赧颜地,却还是轻声唤道“姐姐”
好像是一星雨点落在湖面上,言双凤抿嘴,翘起的莲足也得意地晃了晃“这才是正经。省得你没有规矩再叫一声来听听。”
赵襄敏喉头一动,站起来,俯身握住她的手,竟顺势慢慢蹲了下去“姐姐。”竟叫的荡气回肠。
言双凤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