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打麻药的时候,拔智齿并没有那么痛,因为麻药起了效果,任由医生怎么撬动都没感觉。
可听到医生说拔完后,她还是一阵虚脱,大概率是小时候阴影太大了。
回程路上,阮云乔虚弱地按着冰袋,有点懵。
叮手机响了,是李砚打来了电话。
阮云乔接了电话,支唔了声“干嘛。”
李砚“没睡醒”
“醒了啊。”
“那你声音怎么回事。”
阮云乔“拔牙了,说话艰难,不说了。”
李砚愣了愣“我不是让你要拔牙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块去”
阮云乔实在不想说话,把电话挂了,然后给他发了微信我让余泺姐陪我去了,你一大老爷们带我去,想跟我上热搜是吧。
上次在医院检查牙齿是大半夜,而帮她看牙的那个医生也不是多事的人,没有告诉别人,所以那天并没有引起注意,但如果大白天跟李砚出去,很可能就要被拍了。
李砚没再回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但她没空去搭理他是不是生气,她现在半边脸都是麻的,自己都难受死了。
到家后,余泺公司有事要先走,只留下兔子照顾她。
“两个小时内不要吃任何东西,记住了啊。”余泺临走前还在嘱咐她。
阮云乔摆摆手让她赶紧走,她现在看着像能吃什么的样子嘛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阮云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余泺走了,但没过一会,门铃又响了。
阮云乔窝在沙发上,是兔子跑去开的门。
看到门口是李砚后,兔子眼睛一亮“砚哥”
李砚“她在吗。”
“嗯嗯,在了。”
李砚点头,轻车熟路地进了门,阮云乔掀开眼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砚走了过去,停在沙发前俯身看她“疼么”
阮云乔“麻。”
李砚见她没喊疼,放下了心“多做冰敷,冰呢。”
“这呢这呢。”兔子赶紧把茶几上的冰袋递过去。
李砚也没多说,在她边上坐下,伸手去给她做冰敷。阮云乔伸手推了一下,“我自己来”
“别说话了,乖乖坐着。”
兴许是现在真的不舒服,阮云乔没有像以前一样精力满满地去“对付”他,乖乖地随了他,让他给自己的脸做冰敷。
“你得时不时拿开别冻伤我了。”阮云乔道。
李砚“我知道,不舒服跟我说。”
“喔”
两人举动过于自然,兔子在一旁看着,有种自己是个超大电灯泡的错觉。
“那个,我在锅里煮了一点粥,云乔,晚点你饿的话就吃那个。”
阮云乔“好”
“那,那砚哥,这里不然就交给你我先走了”
李砚“嗯,我来照顾她吧。”
“行,有事你们叫我,我过来很快的。”
兔子溜得飞快,阮云乔连叫住她的机会都没有,她一脸惊诧道“我发现她真的很信任你。”
李砚笑了下“怎么,你不信任”
阮云乔哼了哼“再观察观察吧。”
“随你观察。”
阮云乔在沙发那敷了会冰,麻药的药劲渐渐散去后,手术过的地方酸酸麻麻的,痛感渐渐涌来。
“唔好疼。”
李砚看着有些心疼“看会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
阮云乔“看什么”
“你想看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看啊”
李砚“那要不去睡会觉”
阮云乔自身抗疼痛能力超弱,之前被余泺拉去做一些护肤的医美,她疼得哇哇叫。现在拔了一颗阻生智齿,又缝了几针,更是难挨了。
阮云乔觉得睡觉可能有点用,至少睡过去就啥事没有了,但问题是,她躺下去后,压根也睡不着。
“李砚。”
“嗯”
“李砚啊”
“我在这,你睡。”
阮云乔惨兮兮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好疼,我睡不着。”
李砚坐在她床边“给你放个安眠的歌”
“嗯”阮云乔难受,所以也想折腾他,“但是光放歌好像不太行。”
李砚“那怎么办”
阮云乔虚弱道“不然你给我讲故事好了。”
李砚愣了愣,“我不会。”
阮云乔一下子就松开了他的衣袖,气呼呼地转过去,“讲个故事都不肯,还说喜欢我呢,放屁。”
李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阮云乔,你有点良心,不会讲故事跟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阮云乔闷闷道“就有。”
舒缓的睡眠曲已经幽幽从床头柜的小音箱里传出来了,李砚轻叹了口气,道“你躺进去点,我靠着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