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其他人也等不及纷纷起身迎了出去。
沈丽姝同样也站起了身,却没有去楼梯口凑热闹,她只听见了一人上楼梯的动静,来到栏杆前一看,沈四伯果然还岿然不动的守在那里,她扬声问“四伯怎么不上来吃饭”
“你们先吃,我还不饿,在下面给你们守着。”
“没事,把门后那个中午休息,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出去,然后虚掩上大门就行了,这样即便有人排闼直入,推门也要发出动静,咱们都能听见。”
一听还有这个好办法,沈四伯便也不再坚持s门神。
饥饿只是一方面,他毕竟是大人,耐饿能力自然不是小朋友们能比的,还不至于因为这点疲惫和饥饿就有气无力的。
只是沈四伯心里也惦记着他们这半天的具体收获,想要尽早得到答案,这才立刻改变了主意,按照侄女说的把牌子挂好并掩上大门,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二楼。
这时大家也已经把饭菜和碗筷摆好了。
没有消毒柜,但餐饮行业卫生又是重中之重,沈丽姝便告诉大家餐具清洗时先在沸水里煮一遍,煮的时候加点草木灰,油污都能被煮掉,再用清水冲一遍就干干净净了。
这样一来,店里的餐具自己也能放心使用。
小伙伴们各自端起饭碗,连菜都来不及夹,迫不及待先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徐力美滋滋道“真好,三姑蒸的是白米饭,凉的也香软可口。”
跟常吃的麦饭豆饭比起来,大米饭却是堪称舌尖上的享受,越嚼越甜、空口吃都能干一碗的白米饭,还要啥自行车小伙伴们啊呜啊呜吃得无比享受。
沈丽姝对美食的要求比他们高多了,虽然扒饭的动作不见丝毫停滞,语气却痛心疾首,“附近这些大酒楼,瞧着那么豪华气派,居然也那么固守成规,错过饭点就吃不上饭,能不能人性化一点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本来依着她的意思,光上午开门红,就让大家赚得盆满钵满,既然忙完家里的饭菜都凉透了,就懒得回家去吃,大家下顿馆子犒劳自己,于是拉上兴冲冲拉上两个小伙伴去隔壁,一问居然午休了,要吃晚饭的时辰才营业。
沈丽姝当场傻眼。
辛辛苦苦搬了半天砖,居然只能吃冷饭冷菜,还有比这悲剧的吗
因此她现在怨念深重,对街上这些酒楼的经营模式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都比他们的正经老板更真情实感了。
只是她这精神资本家的嘴脸看得小伙伴们无言以对,气氛一时静默,当然每个人干饭的动作不受半点影响。
徐二舅和沈四伯正好就在等这个时机,赶紧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急急问道“对了,今儿这一个半时辰赚了多少”
提到这个,小伙伴们埋头干饭的热切才稍稍缓解些,纷纷抬头看向沈丽姝,习惯性等她来宣布这个好消息。沈丽姝却不想为此耽误她干饭的进度,笑嘻嘻看向张彬,“彬哥记的账,他说得更清晰详细。”
张彬
顶着大家尤其是二舅和沈四叔的格外热切的视线,他只能默默放下碗,把暂时放在桌子底下的账本拿出来,一项项给大家念,“上午的烧烤收入共计五千一百一十文,酸梅汤、薄荷水、枇杷糖水加上小菜的收入,共计四千零五百三十六文,另外还有两位客人要了三楼的包厢,先给了五两银子叫照着招牌给他们上,吃到一半又给了颗二两的碎银,叫人去给春风楼给他们要一坛上好的梨花白来,多余的算咱们的跑腿费,那坛梨花白只用了一两银子,因此包厢的总计六两银子,三项加起来便是十五贯六百四十六文。”
小伙伴们刚才参与了盘点过程,对具体数目心知肚明,听到最后仍是纷纷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毫无准备的徐二舅和沈四伯可就直接惊呆了,沈四伯震惊之下甚至不小心被嘴里的饭粒呛着了,撕心裂肺咳嗽起来,徐二舅赶紧帮他拍了半天的背缓解尴尬,之后才清了清嗓子问,状似镇定的问“姝娘,你、你们没算错吧”
“没有,装钱的箱子就在咱们吃饭的桌子底下,二舅若是不放心,待会吃完了可以亲自确认一遍。”
徐二舅还真想这么干来着,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能无奈摇头“这么多钱,叫我来数,必定数不清的。”
沈丽姝抽了抽嘴角,“今儿收了几回碎银,铜钱约莫七八贯,还是很好数清的。”
沈四伯也终于从咳嗽中缓过劲来,年前亲眼见过姝娘是如何飞快又准确数钱算账的,对她的信任倒比徐二舅多一些,他插话道“以前比这更多的也算得一文不差,今儿也不会有错,只是才开业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快赶上咱们以往一晚上的收入了”
很难得,沈四伯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之前还淡定的小伙伴也坐不住了,灼热的目光又齐刷刷落到了姝娘身上。
沈丽姝心想她就知道,一旦聊起收入,大家就会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她,所以她之前才争分夺秒干饭。这会儿正好吃饱喝足,把碗筷一放,又慢条斯理掏出围裙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嘴,才开始今日份的小葵花课堂,“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