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用的是炫白的大理石,高大的窗户了很好的采光,实木椅子用的象牙扶手,可见这里的奢华,而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成华大道最繁华的地段,虽然贫民窟里风光不好,但肮脏之中却跃动着金币银币光芒。
不多时,穿着黑色长袍的哈桑走了进来,苏日安看到他的头发已经发白,举止庄重,仪态森严,可苏日安却知道他在私底下干的勾当,可以用无恶不作来形容,所以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道貌岸然。
哈桑主动上前,用充满温和的笑容面向苏日安,右手按胸,轻声说道“愿主赐平安于阁下。”
苏日安微微一笑,却是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轻放在了桌子上“它更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哈桑不为所动,那些敲诈他与他同流合污的帝国官员总会用各种手段敲打他,苏日安这点嚣张在他眼里不算什么,有些人甚至直接抓了他的儿子,然后敲诈钱财的,哈桑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请问苏长官来到哈资寺来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哈桑问道。
苏日安说“我的来意很多,视察、问罪、审判等等等等。”
哈桑笑了,站在窗边,指着繁华的街道说“我可以陪同您视察这里的每个角落,不仅是哈资寺,还有整个二仙桥区,相信我,所有人都会对您报以恭顺,绝对不会像您刚刚进来时候那样。但问罪和审判就无能为力了,我和我的同伴都是合法的,无论身份还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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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忽然传来了悠长的邦克声,在窗户外的成华大道上,所有人,不论在干什么,都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想着圣地的所在的西北方向跪下,齐声祈祷,正是天方教徒五次礼拜之中的晨礼,苏日安看着一地撅起的屁股,平淡问道“是吗,这里可真是一个合法的地方。”
按照帝国的宪法,境内任何百姓,不论是国民、外国人,哪怕是奴隶,都有信仰宗教的权力,但是,帝国宗教法律明确规定,所有的宗教仪式和习俗都不得干扰其他人的生活,不得占据公共资源,显然这种直接占着公共通道进行宗教仪式的行为是违法的。
“苏长官,从很久以前,帝国的官员就允许这种行为了。”哈桑笑着说道,至少他现在还认为苏日安是来敲诈的。
苏日安则是说道“你可以告诉我官员的名字,我保证你可以在监狱里见到他。”
哈桑脸皮一紧,感觉苏日安来者不善,他说道“这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而是很多人的开明。”
苏日安点点头“你认识古柏清吗”
哈桑微微一笑,脑袋里浮现出了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小小的眼睛里全是贪婪,贪财贪色贪权,那是他见过最贪婪的人,也是帮助他奠定现在基业的人,两个人有过十年的合作,期间哈桑从一个宗教局下属的普通宗教学者,变成了二仙桥主宰,而对方则从二仙桥地区长官变成了槟城副长官。
“当然,他是我最真挚的朋友,五年前荣升到海内某个省做主官去了。”哈桑兴奋说道,以为苏日安与古柏清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苏日安则是说道“他在那里当了四年长官,继而入阁到了申京。”
“他也是您的朋友吗”哈桑问。
“不是。”
“那您是怎么认识古柏清先生的呢”
苏日安平淡说道“六个月前,我亲自审理了古柏清的渎职贪污案,可惜的是,我没能亲手送他进监狱。”
“是吗,那肯定是一个误会。”哈桑道。
苏日安摇摇头“不是误会,因为他在槟城的某些行为,触及了叛国法案,他被移交给了安全局进行审问。”
“安全局。”哈桑眼睛瞪大,对他这种人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安全局,情报机构可从来不讲规矩,甚至可能会直接暗杀。
“所以说,哈桑伊玛目,你最好和这些事没有关系,否则我们也很难聊下去了。”苏日安平淡说道。
哈桑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二八开能打发的了,他问道“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本官要在这里设立一个法庭。”
“宗教法庭”
“不,是特设法庭。”苏日安解释说道“专门解决一下二仙桥区的不平事和违法人,就在哈资寺的经学院吧,你即可让人收拾出来。”
“这不可能。”哈桑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差点跳起来。
苏日安则是不卑不亢,直言说道“你想好再说。”
哈桑知道,所为特设法庭是临时法庭的一种,可以设立在原告被告都不方便的地方,一般来说以调节为主,但多数都是设立在人迹罕至的村社矿区,为当地百姓法律服务,而把特设法庭安排在二仙桥地区,就是要直接解决了。
但是哈桑不能拒绝,因为帝国领土上的任何一处寺庙都是帝国朝廷的财产,而非私产,哈桑根本没有处置权。
哈桑最终选择了妥协,虽然他知道这个法庭很有可能就是绞死自己的绳索,可是他能怎么办呢反抗,那是不可能的,唯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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