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舟山防区主帅,大明延平王郑成功接盟军统帅部大令。”
郑成功犹豫一下,端坐在主位上的他按规矩是要叉手行军礼的,但这也只是身为大明王爵的他,其余部曲,只要爵位不到王爵都是要下跪的。
郑成功不动,其余人自然不动,传令军官呵斥道“郑成功,难道你已经不是大明延平王了,还是背弃中明盟约了,怎么敢坐接大令”
“你算个什么。”徐勇大怒,就要斥责,却见郑成功走下来,叉手在前,郑经拉住徐勇,低声说道“父王尚未表态,不好强行,我等先接令,父王表态,再行区处”
说罢,郑经与刘国轩等郑藩将领跪在地上,徐勇冷哼一声,随即下跪,传令军官看了一眼徐勇,说道“尔等并非延平藩将,也非盟军,为何跪接大令”
郑成功连忙说道“这些将领如今都归我延平藩指挥。”
传令官这才点头,念了李明勋的军令,命令先是申斥了郑藩所部不严守汛地,枉顾命令,私离防区,又称郑成功被小人蒙蔽,才有出兵山东的举动,让其速速前往郑彩大营,上缴兵权,盟军就既往不咎,若有不从,则郑彩便会率军攻打,剿灭叛军,只给延平藩一日时间考量。
宣读完毕,郑成功并未接令,而是站直了身子,说道“本藩此次出兵山东,是受天子君命,如何能算私离防区呢”
传令官摆摆手,根本不听郑成功说完,他也没有和郑成功辩论的意思,直接说道“来时,元首让我告诉您,别忘了当年他在泗礁山怀安庙里对您说过的话。”
“我说,你做,不要反驳”郑成功永远记得,在那座庙宇里,自己被李明勋痛打一顿,而且李明勋还以不可置疑的语气对自己宣告。
此时再提及这件事,那意思很简单了,根本不给郑成功辩解的机会。
“那元首可知道,若是郑彩攻打我军,便是挑起了对大明的战争”郑成功问道。
传令官冷冷一笑“这可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你们出兵进占安丘,驱逐我国官员,是不是已经挑起了战争”
“这是元首给你一个改过自新,脱离火坑的机会,郑成功,你可莫要自误”另一人提醒道。
郑成功问“那如果我接令行事,是不是合众国不会追究进占安丘之事”
传令官笑了笑“只是给你延平藩一个机会,至于其他非盟军所属,又残酷戮民的人,当然不能放过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从进占安丘那一刻起,战争已经开始了,之所以有这次传令,是给延平藩一个退出战争的机会,至于徐勇等人,是不可能放过了。
“你们算个什么,敢来作弄我们,该死”跪在人前的徐勇忽然起身,拔刀便是冲向了为首的传令官,一刀劈下便是斩断了脖子,借着又是刺进了另一人的前胸,速度之快,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场诸将哗然,不少人纷纷滚到一边,拔刀在手,警惕看向徐勇,就连与他一起来自湖广的将领都不例外,郑经跑过去,看了看两个传令官,都是没了气息,他怒道“徐勇,你他妈的疯了”
徐勇冷冷一笑,说道“郑经,这个时候来,还婆婆妈妈,你也不想想,王爷若是同意了,入了东番营接受整编,我们这些人还能活吗说不定咱们王爷为了赎罪,先把我们这些人擒杀了呢,郑经,你不顾及我们死活,你呢你做的那些事,东番能容的下你
反正东番人说来,战争已经开始,盟约自然不作数了,而洪大人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忘了吗”
郑成功诧异的看向郑经,拔刀在手,喝道“畜生,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郑经吓了一大跳“我我没有。”
“没有你可是答应大人,不会让延平王走错路,必要的时候,可是会行兵谏的,若不然,大人怎么会劝说天子把苏松二府恩封于你延平藩别的不说,今日军议,衙门里这些兵丁,哪个不是你的人”徐勇在一旁哈哈笑了起来。
郑成功环视一周,果然,鱼贯而入的兵丁都不是自己的亲兵,他顿时暴怒“杀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
叮的一声,郑成功手中的刀被徐勇等人架住,郑经才是逃过一劫,他大叫道“父王,我也是为咱们郑家筹谋啊,东番怎么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唯有死命一搏,才有机会呐。”
郑成功被人夺去刀,恨恨咬牙“你啊你这是害了郑家啊,用你那猪脑子想想,为什么洪承畴只派湖广兵来,而不派江南兵来,他就是知道,一旦挑起对东番的战争,江南面对东南战区那十几万精锐,根本挡不住啊,江南尚且如此,我舟山呢战争一起,南方第一个被灭的就是我舟山延平藩,到舟山覆灭的那一日,延平子弟还有什么战心啊”
“这。”郑经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了。
“世子,城外大营派人来了。”冯锡范走了进来,对郑经说道。
郑经问“出什么事了,难道是东番进攻了吗”
冯锡范摇头“不,不是,是又来了一帮子使者。”
“不能让他们进来,原本